湯鈴搖搖頭:“我很少出市區,路途遙遠,而且一個人,傻瓜瓜的,不大好。”
“和同學。朋友去呀!”幸好這句話沒說出口,鍾老太說過她一向孤獨,沒有好朋友。
又是獨女。
“如果你喜歡去哪兒玩,告訴我,我有車子,很方便。又可以結伴。”
“謝謝,可是……”她欲言又止,微微一笑:“我今年就好,可以打鞦韆。”
“多容易滿足的女孩。”鍾宇希心想:湯鈴是內向、保守和低調些,幸好她並不多愁善感、自怨自艾。
相反,她還自得其樂。
一早醒來,首先打電話給花朗。
馬利亞說小姐還未起床。
鍾宇希洗澡更衣,吃過早餐,便開車去買戲票。
買戲票時就納悶,打鬥片並不是獨一無二,花朗喜歡看哪一套?
不管啦!做好準備功夫。
回程沒回家,直到花家去。
又見到馬利亞,道明來意。
一會,花朗就出來了。
“花朗!”他站起來,是有點誠惶誠恐。
花朗笑笑,坐下來。
“花朗,你是不是仍然在生氣?”
“生氣?”
“昨天,不,其實是前晚……”
“啊!我有生氣的理由嗎?”
“你想看電影,我沒空陪你,去了祖母家。”
“看電影是小事,今天不看明天看,電影院反正天大開門。我和你鄰居罷了,算是朋友啦!普通朋友是外人,祖母是親人,我爸爸公幹回來,我一樣沒空陪你。”
“花朗,你真的不生氣嗎?”
她咧開了嘴:“我的樣子像生氣嗎?”
鍾宇希鬆了一口氣。誰都說女孩子麻煩,但看情形,誰都在撒謊。
“今天去看戲,好嗎?”
“好呀!我真的想出去,看戲也好,逛街也好。天天在家打球,也膩。”
“我今天一早就出去買好票子。”
“這麼多戲票?”花朗接過票子:“怎麼全部都是同一場的?”
“都是打鬥片!我不知道你喜歡看哪一套,怕買了你不喜歡的,便索性都買回來,由你選。”
“要是戲院都在附近有多好,逐間跑,都看。”
“不行,每間戲院都不同區。”
“坐車,反正我們坐車出去。”
“沒車位,找一個停車位也要半小時。”
“結果一套戲都看不到,好!不貪心,選一套,就看這。”花朗閉限指住張戲票:“噓!其他的沒機會看了。”
“不會的,反正我們閒著,每天看一套,全都看。”
“好主意,我們有的是時間,一套都不放過。”花朗馬上贊同,接著問:“我們出去吃午飯,還是吃了午飯才出去?”
“一切由你作主。”
“馬利亞,今天下午廚房準備了什麼?”
“薄餅餐,有義大利、墨西哥、印度、杜拜……薄餅,是昨晚小姐下餐單的。”
“好!我們吃了薄餅餐才出去……”
鍾宇希覺得和花朗在一起,輕鬆些,快樂些,人自然些,沒有那麼累。
因為花朗主動、開朗、喜怒形於色,比較容易相處。
吃完午餐,花朗說要換套衣服。他們認識一些日子,但每次都是鍾宇希到花家,打打球,吃吃飯,聊聊天。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出去。
鍾宇希也高高興興回家換了套西裝。
花朗穿一件小花高領、人膊、貼身的厘士上裝,下面是翡翠綠雪紡小傘裙。綠白相襯的皮鞋和同色精巧手挽小手袋,美如天仙。
走到街上才真樂,因為一出汽車,已不停有人向花朗注視,不少男女都向她投以豔羨的目光。
鍾宇希證實自己眼光不錯,花朗真是美人兒。
鍾宇希不禁沾沾自喜,哪一個男人不想成,不想面上光彩,不想有一個畫一般美的女伴?
鍾宇希內心已把花朗當女朋友。
情人就不敢,因為花朗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表示。
一直把鍾宇希當朋友,但無性別之分。
鍾宇希更不敢主動表示什麼,因為在花朗面前,他一向都是被動者。
他怕操之過急,或處理不當,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對戀愛完完全全沒有經驗,不過,看別人拍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