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拉著書輕淺的衣袖,眼睛流露出依賴,他還是那個好喜歡、由衷敬愛姐姐的小蕭融。
“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別瞎說。”她捏了捏他的鼻子。
“後大哥明明說了。”
書輕淺怦然心動,卻強自淡定。“我都還沒有問先生你的功課如何,你的腦袋都裝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不會都在打混過日子吧?”
“我是擔心姐姐的身子是不是大好了,但是功課一點也不敢怠慢,夫子還誇我認真。”蕭融大大喊冤,扁起了嘴。
“的確。”后王孫回過頭來。“蔣夫子說你一點就通,是可造之材,又說因為進度超前,可以放你半天假,如何?要不要一起去晃晃?”
“要要、要,我要!”蕭融歡呼了起來。
畢竟還是孩子心性,聽到有半天假,心已經野到天邊去了。
后王孫重新握住書輕淺的手,一手卻往她的耳垂摸去,再把抓住她的那手貼在唇邊吻了吻,“走吧。”
他唇上的溫熱透入書輕淺的面板,她又羞又窘,打他一把。
“蔣夫子還在看著呢!”這傢伙!她又打他一把,因為剛跑掉的蕭融正趴在拱門外,眼睛笑成一條縫了。
“這是人之常情。”
“你走得開嗎?”
“今天左右沒事。”
第8章(1)
日子須臾飛去。
“……就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再篩選,我要的是誠實可靠,不要那種攀親引戚的。”書房中的梨花木交椅中,閒適的疊膝而坐,低沉的聲音是屬於后王孫獨有的。
“小的馬上去辦!”遲疑了下才回應的人中氣十足,聽著有些硬氣。他叫程時。
“還有問題?”
“老奴膽敢問爺,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我?老奴可不是爺習慣用的底下人。”
“既然你問了,後家的農田莊子收租向來都是你在負責,從來沒出過差錯,在我看來,是大材小用,屈才了,而且我爹曾經說過,他說這座宅子裡能相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屠總管,我爹看人很少看走眼,我相信他。”換言之,他也願意相信這個人。
他十七歲就繼承家業和爵位不論對哪個家族都是史無前例的。
當初返家是在十萬火急的情況下行事,旁枝剪除了,可也不代表所有的人對他都服氣,他年輕紀輕輕,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勢必需要時間。
對於那些嘲笑後家氣數要盡了的流言,他充耳不聞,這種事他知道急不來。
不過,一年了,扣著王公貴族帽子,什麼都不能做,真的教人厭煩。
怕坐吃山空嗎?倒也不會,只要今朝天子一輩子穩穩地坐在他的位置,後家就不會有倒臺的可能。
如雞肋的家族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有吸引力,他想親手創造自己的王國,那才是值得為之拼博的目標。
他要把手從五陵伸到京城,不想再偏安一隅,做一個無聊的世家子弟。
“謝謝後老爺還有爺的看重。”程時沒想到有這番曲折,朝西方拱手拜下,又朝後王孫彎腰。
“為了讓你專心辦事,過兩天把你的家人遷上來,我讓屠管家給你找間舒適的宅子住下,這樣你也比較安心吧?”
“謝謝爺!”
“我以後要仰仗你才是。”
程時離開書房的時候,在通往外門的墁地磚上揹著手,站住了。
太陽出來了啊。
“如何?我說的沒錯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屠管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
程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論學識、能力,這不足二十歲的孩子表現得真是強悍,而他一年前還只是個無舉足輕重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議。”
他的手腕是他這老人無法想像的,居然覬覦著國家經營的鹽、鐵、酒、驛站,這藍圖要是被他完成,那麼他這把老骨頭就真有得忙了。
“看起來你是心動了。”
“就知道把我拖下水也有你的份,真是交友不慎。”程時捋了下下巴的鬍子。
“住得近,往後要找你喝酒也方便。”
“是嗎?那麼記得給你找屋子的時候離你遠一點。”
***
這原來不關書輕淺的事。
雖說住在後府裡,她向來當自己是客,而客人是不管事的。
可內門裡的事,管事嬤嬤總來問她。
推辭可不成,嬤嬤說府邸就住了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