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隔靴搔癢嗎?
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好,信索性不回也不看了。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第六天的清晨,她還睡得朦朦朧朧,卻有個冷涼的東西在臉上撫過來,摸過去。
她覺得癢,伸手就往那不規矩的東西打去。
那東西去又復返,她乾脆拉起被子想把整個頭都蓋住。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就知道你一點也不想我,還睡的那麼熟……我可是好幾天沒日沒夜的不曾闔眼。”
書輕淺睜開了迷濛的眼。
還沒來得及解下披風的后王孫就站在她床頭,風塵僕僕的,身上還佔著露水的冷冽。
“你……我在做夢嗎?”抹上他的手,冷的,可人是實在的。
“我回來了。”
她飛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怕我再不回來,你會跑了。”疲憊的聲音有些沙啞,怕她摔下來,結實摟住她。呼,想念好久的軟馥身子,所有的奔波勞碌都有了代價。
“胡說,我哪那麼容易就跑掉!”
“那你說為什麼不給我回信?你可知道每天讀你的信可是我在京城很重要的精神食糧,不看過你的信怎麼都無法入睡。”抱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坐上床沿,更用力把她鑲入自己的懷裡,享受片刻的溫存。
“有閒暇寫那些東西,不如早點把事情辦妥,讓我看到你的人實在。”
“你的意思是,你想我了?”
她羞了一下,還是承諾,“很想,我在想,你要是繼續在京城逗留下去,就換我去找你了,你的信上盡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擔心萬一皇帝陛下若遷怒,把你下獄,說什麼我都得去把你救出來。”畢竟皇帝看上的女婿哪可能讓別人說不要就不要,皇家顏面比什麼都重要。
“你要用什麼救我?”他挑眉。
“就算散盡家產,就算回孃家去借……你存心套我話兒?!你這混蛋,趕快把結果告訴我,免得我一顆心老是吊著。”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這男人總是喜歡套她的真心話。
“你一定想不到,我退婚,陛下答應了我的要求。”雖然一剛開始是不悅的,命令他在客棧等候發落,但三十幾天過去,總算來了旨意。
“沒有龍顏大怒?沒有要抄家減族?沒有要罰人?”不敢置信。
“畢竟我跟飛鳳公主的婚事日久,知曉內情的人,放眼天下人也沒幾個,這事可大可小,其實是存乎陛下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