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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師。。。。。”電話那頭半晌傳來粗啞的哽咽聲,是一個男人的,操著濃重的桂州山裡口音。
“你是?”葉晨眸子裡驚訝,怎麼是一個男的。
他心裡隱約傳來一陣心悸,正想問,那個聲音說話了。
“嗚嗚,,,蘇老師已經不行了,你快來。。見她最後一面!”哽咽著說完,那電話裡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似乎痛不欲生。
葉晨身體猛然一顫,腦袋一片空白,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彷彿這世界都崩塌了。
(ps:這章最後的寫的好難受,都哭了!)(未完待續。)
第四一九章 老天爺,好人真的能一生平安嗎?
葉晨腦子已經空了,他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
他痛,雙眼通紅,眼淚無聲息地盈滿眼眶。
他手上還拿著那張還沒寫捐款的信封,渾渾噩噩又似發狂地衝出演播大廳。
演播廳裡那些還在一起合照的明星都忙著聚焦鏡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顫抖和離開。
葉晨就這樣雙眼通紅,渾渾噩噩地衝出了江浙電視臺,有守著晚會結束的記者團團將他攔住。
“滾開!”
“滾開!”
葉晨狀若瘋狂地推開那些記者,瘋狂地衝搡著,眼睛通紅像一隻受了傷的獅子。
那種眼神嚇壞了那些記者,都被衝散開,葉晨瘋狂地衝出,往大街上奔跑著。
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在夜晚,都市的霓虹燈像掉落在在凡塵的星光,碎了斑斕。
“去哪裡?”
“哎!”
“小夥子你吭一聲噻。”
葉晨像失了魂,計程車司機問了幾遍。
“機場,”葉晨嘴唇顫抖著,昏暗中,似乎可以聽到他心也跟著在顫。
車子開了,流竄在繁華的都市街道上,燈紅酒綠,碎了一地斑斕。
眼神已經失去了神采,他手裡還抓著那張捐款的信封。
突然,他似入了魔,雙眼充滿了無盡的痛與恨,將手上的信封撕成了碎片,那神情咬牙切齒,狀若瘋癲,把窗戶開啟,碎紙屑迎著風飄散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像是破碎了的靈魂。
“啊”,他丟完碎屑,突然一聲嚎叫,雙眼掛滿淚珠,抽搐地大哭了起來,像一個丟掉了玩具的孩子。
他丟掉了什麼,他失去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心已經痛不欲生。
中年司機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手上車舵失控,口裡的怒罵還沒出聲,便被他的哭聲打斷,那哭聲聽得這個中年男人都覺得有些悲傷,欲言又止。
驀然一聲嘆息,中年司機搖了搖頭,以為他是失了戀的孩子,沉默不語,安靜地開車。
車廂後面,壓抑而沉重的哭聲,像是為了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而超度,從車窗飄散在虛無縹緲的空中。
…………
長運村,一個遠離紅塵喧囂,偏遠窮苦的小村子,交通不便,幾十戶人家過的緊巴巴。
前幾年通上電,整個村子只有幾臺黑白電視機。對於城市裡的人來說,也許可以用一些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能出頭來安慰自己。
但很多人等他們真正在這種破落村子呆上個把星期,就知道最窮未必是要飯。這裡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進過大醫院,小病小災只能硬著頭皮扛下,等扛了幾十年後,出了問題,才會被家人或者村裡親戚用擔架抬幾十分鐘,才有機會坐上拖拉機,再到一個連像樣街道都沒有的鄉鎮上,乘坐巴士去縣城,運氣好的,花上大半輩子的積蓄,能熬過去,運氣不好,往往就是買一些止疼的藥,抬回家等死了。唯有下葬的時候,才能風光一回。
這裡的一切似乎是苦痛貧瘠的。
村子原先有一座學校,老平房,破敗不堪,漏風漏雨,村裡的老先生去世後,學校的幾十個孩子就沒人管了,荒廢了將近一年,直到蘇老師的到來。
她很年輕,很漂亮,都覺得像仙女,又會唱歌又會彈琴,是個很厲害的老師。村裡的人都說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閨女,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她很懂禮貌,很喜歡孩子,再調皮的孩子在她手裡都變得乖巧聽話。村裡人不管老幼都發自肺腑喊她一聲蘇老師,這個時候,她總會笑得如一捧格桑花般燦爛。
剛開始,一如這個村子的簡陋貧苦,學校設施條件很差,紙糊的窗戶,裂開的石灰牆,漏水漏風。蘇老師吃在那裡,住在那裡,她堅持了三年。
兩年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