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的意義。
她肯和他去見他母親,而且是欣然同意,他想便表示她有相同心意。
若是兩個星期前,有人說他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不到一個星期就篤定地非她不娶,他會說那個人瘋了。他絕不曾做如此瘋狂的事。
而它真真確確的發生了。這個女人此刻就在他身畔,並且當他最需要她時,她在他身邊。
宗康做夢也想不到他會需要一個女人,做他精神和心靈、感情的伴侶。
但他又何曾料到,他父親不和母親同住同宿,向外尋求肉體慰藉和需求,並非如他認為的,嫌棄他母親是個失明者。
宗康這幾天和父親的交談,比過去三十年都多、都深。揭開了他們不是親父子的事實,他們反而彼此更親近了——正如展喬所說的。
石江山其實曾經常常去探望宗康的母親,且無數次欲說服她搬到小島上的石宅。
“她不肯。”石江山告訴宗康。“她說她得到的已經太多了。到後來我去時,她索性關著門,不出聲,不見我。”
於是他便不去了。她要平靜和寧靜,不要再被打擾。石江山尊重她的意願。
“她也許相信我內心看不起她,輕視她。但當初發生那件事不是她的錯。事實上我很自責,很愧疚。假如我多注意她一些,她便不至於被人佔便宜。”
宗康的確感覺到母親的畏縮和自卑,現在他才明白和他父親無關。
他帶展喬去時,她很高興,他從來沒見過她那麼高興。她拉著展喬的手,也哭也笑。展喬的調皮、幽默,逗得她老人家開心得不得了。
宗康轉頭,輕輕吻展喬的頭頂。
她便醒了。
“到哪了?”
“天堂。”
“真的?我睡得可真久。”
他微笑。“喬喬。”
“唔?”她斜著頭看他。
“喬喬。”
“幹嘛?”
“喬喬。”
“叫著過癮哪?”
“喜歡叫嘛。喬喬。”
“那你一次叫個一百聲看看。”
“喬喬,喬喬,喬喬喬喬喬……”
“不翹也給你叫翹了。”“哪裡最翹?”他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身體。
她羞紅著臉打他。“討厭,沒個正經。”
他笑著把她的手拉來勾進他臂彎。“爸的同鄉也不知何日才聯絡得上,怎麼辦?”石江山打了好幾次電話,那個同鄉考察生意去了,歸期不定。宗康和展喬只好先行回臺北。
“像你爸爸說的啊,暫時先擱下。老包在就好了,那個智多星一定會創造出一些線索。”
“線索可以無中生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