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了?男人還要防著女人?不過,想想對方是大明星,再想想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熱情的女粉絲,俞真真點了點頭,嗯,也許,還是真有必要的吧,小心駛得萬年船,理解。
於是,俞真真也進了詹子寒的房間,落了鎖,換起了衣服。
等到俞真真再走出來時,發覺她的房間門是敞開的,不過,沒有見天妖的人,難道走了?俞真真正做如是想。浴室門卻一下子開了,天妖濡溼著頭髮,探出頭來,頭髮上的水滴滴地往下掉,臉上的面板因著水的潤澤散發著誘惑的光芒。
“喂,有沒有新毛巾、牙刷啊?還有,我的衣服上都是酒味,給我買幾件換的衣服來。錢在我的褲兜裡,自個兒拿。”
看來,自己是成了跑腿的了,俞真真認命地從房間裡找了毛巾、牙刷遞給天妖,又出去了一趟,買了一件T恤、一條休閒褲回來,交給了他。隨後,去了廚房,做起了早餐來。今天出去晚了,本來賣早餐的都已經沒了,俞真真也只能自己動手了。
天妖用毛巾擦著溼漉漉地頭髮走了出來,在客廳裡沒有看到俞真真的人影,就順著飯香走到了廚房,俞真真聽到聲音頭也沒有回,問道。
“你要吃幾個雞蛋?”
“三個。”
天妖一點兒也不客氣,他是有些餓了,嘴裡還抱怨道。
“怎麼不買質量好一些的衣服回來,這衣服料子,扎死人了。”
俞真真笑了笑,沒有作聲。這附近的服裝店大多是賣給大學生的,哪裡有什麼太高階的,不過,她也不願意為了這點事跟別人爭辯。反正,等會兒這人走了,以後說不定一輩子也不見了,也沒有必要解釋。不,在電視、電影上大約還會經常見吧。
俞真真很快就做好了早餐,天妖也不客氣,吃了個風捲殘雲。
他倒沒有想到,這女人的手藝還不錯。
現在的年輕女孩子,也算是難得了。卻見俞真真的眼睛總是不經意地就盯著他的手,天妖自然曉得她在看什麼,於是,伸出手去。
“想看就看吧。”
俞真真一楞,隨後輕聲地道。
“謝謝。”
她拉過天妖的手,輕輕地撫觸著那個傷疤。
好像,真的好像。
“現在,還疼嗎?”
天妖想嗤笑,這樣小的傷,怎麼會疼呢?可看到俞真真心疼的眼神,彷彿那個傷疤是什麼珍貴的寶貝一般,說出口的話,便帶了點撒嬌。
“疼,還是好疼。”
就見俞真真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一下那個傷疤,又用嘴輕輕地呼著氣。
“乖喔,痛痛飛走了,飛走了。”
這情形實在是有些好笑的,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可俞真真的神態卻如此認真,彷彿在做一件極為神聖的事似的,天妖的腦子裡不自禁地就回憶起蓮來,他也曾用滿是幸福的笑容跟自己講起,有一個女孩,曾經總是捧著他的手,這樣做過。那是蓮記憶裡最為幸福的時候。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彷彿被珍惜、被呵護,彷彿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蓮所擁有的,所不斷懷念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嗎?
天妖看著俞真真的臉,有些恍然。
蓮的那個女孩,那個已經死了的女孩的樣子一瞬間,跟眼前的女孩有些重疊了。他看著俞真真的眼睛恍惚了起來。
波瀾壯闊的交響曲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俞真真一跳,不由鬆開了手。
天妖立即抽了出來,接過了電話,說了幾句,似乎在要人來接他。俞真真便收拾起桌上的碗和筷子起來,東西其實很快就收到好,可俞真真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天妖。那一刻,俞真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做。只是,實在是太像了,那個疤,讓俞真真忍不住就當天妖當成了兔子,憐惜了起來。其實根本,這兩個人不管是從外形還是性格來說,根本就一點兒也不像嘛。於是,俞真真就又拿起了抹布,擦起了廚房的流理臺,將本來就已經夠乾淨的檯面,擦了又擦,擦了又擦。
“喂,我走了。”
天妖再一次出現在廚房的門口,對俞真真說道。
俞真真點了點頭,發出了無意義的笑聲,同時,用抹布擦了擦手,走了出來,將天妖送到了門口。天妖到了再見,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俞,”俞真真停了一下,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就將‘俞真真’三個字說出口了,真是,因為那疤,自己老是無法將他當作一個陌生人。俞真真於是又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