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低賤骯髒的生物。”
“你才是”公子無心不客氣地回敬道,“你是,你全家都是”
今朝額上青筋直跳,沉默了一瞬,然後問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幼稚”他錯了,這個人和千陌不像雖然他覺得千陌以前很傻,卻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公子無心嫵媚的桃花眼猛地一橫:“誰敢”
今朝默然。確實,從聽風樓傳來的資料看,這小郡王驕傲自矜,聽不得半分逆耳之言,否則便以毒辣的手段處之,誰還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看來,他會這般幼稚,也是有理由的。
一番魚水之歡,巫山後,千陌趴在何夕背上,執了他幾縷秀髮在鼻尖聞著,口中讚道:“夕的青絲就如那連綿的沼澤一般,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何夕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道:“你盡會說些甜言蜜,誰信”
“你信麼”千陌執著何夕的髮絲去挑逗他精緻的耳垂,還埋在人家身體裡的下身有意無意地向更深處頂了頂,調戲意味極濃。
何夕強忍著又開始回溫的情潮,笑而不答。
千陌也沒有準備再來一次,他享受這種和愛人靜靜相偎的溫馨,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沒有被拋棄。
何夕回過頭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珠溫柔地凝望著千陌,問道:“再過幾天就的羲聖的生辰了,你不準備些什麼嗎”
想到龍羲聖,千陌的眼中滑過幾許溫情與愧疚,輕聲道:“我和他是好朋友,不需要這些虛禮;
。”
“可是他對你”何夕躊躇著說道,話未盡,卻被千陌厲聲打斷:“他只是朋友”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連忙緩和了聲音抱怨道,“你說說你,為什麼總喜歡把我往別人身上推我有你和今朝就夠了。”
那顧清汐呢話到嘴邊,何夕最終卻只是說:“只要你覺得快活就好。”
“我現在很快活,”千陌摟緊了懷中溫軟的身體,“真的。比之以前在修真界,不知道要快活多少倍。”
蔡蒙望著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的明黃袍人,額上冷汗直冒。那人有著一雙和公子無心十分相似的桃花眼,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比之公子無心,他的五官顯得更加深刻,渾身上下無意不突顯出帝王本色,很難想像像這樣一位君王,會寵出公子無心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郡王來。
“也就是說,此次出使,我國不僅折了個小郡王,還連十三金銖是男是女都沒有摸清楚”沉默了良久,季國皇帝公子胥冷淡地說道。他對蔡蒙的回稟很是驚訝,似乎不合常理,但蔡蒙是他的心腹,不可能欺騙他就算要騙他,也不會找出這麼蹩腳的理由和十三金銖交涉的過程明明記得清清楚楚,卻全然忘了十三金銖的模樣,聽蔡蒙說,那是因為魅船上的今朝公子給他服了一種奇怪的丹藥只是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奇怪的丹藥嗎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很明顯是屬於太監的。只聽他在外面恭恭謹謹地稟報道:“皇上,國師求見。”
蔡蒙退下之後,公子胥看著燕無涯那張並不算頂漂亮的臉,眉頭緩緩舒展開來,長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問道:“國師,你可是有訊息了”
“幸不辱命。”燕無涯抿唇一笑,將手中厚厚的一摞資料呈給公子胥。這些資料其實他早就拿到手了,只是他故意沒有交上去,這並不是因為他和公子胥有什麼過節咳,他只是覺得暗地裡看著這一代君王著急很有趣而已。
公子胥接過那堆厚厚的資料,隨意地翻了幾頁,眉頭不禁又凝成了一個川字:“這些資料是從十三金銖開始在江湖現身後開始的,他以前的資料呢”
“沒有。”燕無涯無辜地衝他眨了眨眼,“聽風樓並沒有查到有關他過去的資料,包括他的姓名,對此,聽風樓的樓主也表示出十分抱歉,因此,在奉上這份資料後,他還把定金全部都退還了。”
“這聽風樓樓主還真會做人。”公子胥驀地一笑,不知是何意,然後又溫聲對燕無涯說道,“國師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燕無涯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離開了,他想起了那天他偷偷跟在追影后面看到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十三金銖沒想到聽風樓也是在十三金銖名下的,這個十三金銖,不簡單哪而且燕無涯白皙的面頰上浮起了兩朵可疑的紅暈,又很快地被他掩飾過去。即使千陌隱藏得很好,卻還是被修行比他高的燕無涯從他身上捕捉到了一絲靈力波動難道這個人和他一樣,也是修真者麼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不過,他暫時不準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