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他也絕不會不管的。
果然,和何夕分開後千陌立刻就去找追影調查郗月合的身世,為了不引起那個張老闆的懷疑,千陌決定等郗月合登臺演出的時候再去將他劫走,這樣戲班子就可以完全脫離干係了。怕郗月合等得著急,千陌讓追影派人先去通知他一聲,好讓他那天好生準備。
得到確切的日期後,郗月合自然是高興的,但他不敢表現出分毫來,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雖然戲班子裡的人對他都不錯,但難保有人會見錢眼開,出賣他這有關於他的終生幸福,還是小心為上。因此,他表面依舊整天愁眉苦臉,焦急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沒亂裡春情難遣,驀地裡懷人幽怨。則為俺生小嬋娟,揀名門一例一例裡神仙眷。甚良緣,把青春拋的遠。俺的睡情誰見則索要因循靦腆,想幽夢誰邊,和春光暗流轉。遷延,這衷懷哪處言淹煎,潑殘生除非問天。”
戲臺上的美人懷著滿腔哀怨唱完方才那番曲調,躺下身來緩緩地睡將過去,每一個表情動作都極其到位,看得臺下的眾人如痴如醉,恨不得變成即將上場的書生柳夢梅。而就在這個時候,隱身在暗處的千陌卻驀地冷哼了一聲,道:“又是一個擅長戴面具的人。”
“什麼”由於他的聲音極小,在他身側的追影沒聽清楚,轉過頭來問道。那眼中溢滿的情意讓千陌莫名的心浮氣躁,也不願再重複剛才所說的話,道:“我們可以行動了。”
“哦。”追影應了一聲。千陌本來是不想帶他來的他作為十三金銖劫持美人時從來都是單打獨鬥,可是何夕偏說兩個人好照應,硬要讓他把追影帶上。追影知道,這是何夕在給他製造機會,心下對他又多了幾分感激和愧疚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在一起,他相信何夕亦是如此,就算何夕是以此來收買人心,恐怕也是經歷了一番苦痛的。
可是即使知道會傷害何夕和那個脾氣暴躁心地卻極好的今朝公子,他也決計不會放棄。
突然,屋子裡的燈光全都滅了,四下一片漆黑。此時並沒有風,這燈滅得實在是詭異,饒是自以為見過大世面的財主張老闆,也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大聲說道:“怎麼回事還不快把燈全都點上”
而戲臺上的郗月合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他知道一定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他還保持著剛才睡美人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同時豎起了耳朵,生怕那人找錯了人。當然,郗月合是多慮了,他修為高深,即使在黑夜也能將萬物看得清清楚楚。郗月合只感到有一個黑影從上而下向他襲來,他瞬間被人摟在了懷裡。“抱緊了。”那人冷冷地囑咐了一聲,郗月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到腳下生風,身體騰空而起,嚇得他立馬抱住了那人的腰,同時心下不免抱怨:這人是冰塊嗎,聲音冷得可以掉冰渣子似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難怪那灰髮公子病得快死了也不願讓他知道;
且不說郗月合如何腹誹,千陌擰著郗月合直接回到魅船上去了。可憐的追影能幫上他的只是在戲臺子中央留了十三個金銖而已。
後來據說,等那張老闆家的燈又重新點亮後,才發現戲臺上的美人不見了,不由勃然大怒。當然,他這怒氣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臺上的十三個金銖給吸引了,立刻轉怒為喜原來是十三金銖光顧了他的家,順便帶走了他看上的美人看來,他的眼光和十三金銖差不了多少嘛。因此,他並沒有遷怒於戲班子,反而將那十三個金銖盡數賞給了他們,因為“郗月合本來就是戲班子的人”。這件事被他拿出去到處炫耀,居然還引得了夜弦一干富商的羨慕,不得不說,這就是所謂的偶像效益,咳咳。
郗月合猜到那灰髮公子的“丈夫”一定大有來頭,卻沒有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三金銖,聽說十三金銖劫持的美人他玩膩了之後都會遣到魅船上當小倌,心下不免忐忑不安。可是這十三金銖似乎對他沒什麼興趣,將他丟進一間船廂,然後又給他叫來幾個小廝伺候過後,就沒再管他了。剛開始他還鬆了一口氣,可久而久之這早就松下的“氣”卻真的變成了氣了那個灰髮公子也就算了,連素來好色的十三金銖都對他視而不見,難道他的魅力下降了麼不行,他不能這樣下去,十三金銖這個長期飯票,他一定要想辦法綁住
自從那天差點被一群“賤民”後,可憐的小郡王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也終於冷靜下來想接下來的對策了。他本來也不笨,只不過太過驕縱,被自己“高貴”的身份矇蔽了眼睛,這樣認真一想,他的心卻是越想越涼,因為他悲哀的發現,他現在只能倚靠那個強上了他的混蛋十三金銖,而想要博得他保護的唯一途徑就是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