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男人,她連盯著他的眼睛都不敢,跟他借錢,可能嗎?至於大哥夏奕淮,雖然人古董了點,不過他老婆徐若荷是她高中的死黨,他們兩個的姻緣她也有功勞,所以跟他要點資金,他應該不會有意見才對。
經過這般徹底地研究、評估之後,接下來自然是敲門借錢,當然,這也就是她為什麼現在會坐在夏氏集團總經理——夏奕淮的辦公室,只是這會兒看著她大哥那張臉,她還是不知如何啟齒。天啊!大家都說夏奕淮結婚之後和藹可親多了,怎麼她一點也不覺得?
“俐妍,我還在等你開口。”瞥了一眼刀那雙緊張得絞成一團的玉手,奕淮慢條斯理地說道。
小心翼翼地瞄向奕淮,俐妍吞了吞口水,緩緩地出聲道:“大哥,我想跟朋友合夥開花店,可是……我手頭上的資金不夠,你可以調點錢借我嗎?”
不動聲色,奕淮只是淡然地徑自問道:“你會插花嗎?”
從俐妍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就知道她的目的。夏家四兄妹分住在自己名下的房子,因此平日生活他們是互不往來。所以每個月,他的貼身保鏢會固定給他報告一次他三個弟妹的近況,自然,他很清楚她身上沒錢。俐妍最大的毛病就是沒耐性,讓她靜靜地窩在公寓裡,她是受不了的,只不過,能耗到現在才來找他,她的耐性倒也小有長進。
插花?她連什麼花該長什麼德行都搞不清楚了,她還插花?可是,她若是直話直說,錢根本不用借了。
“我朋友很會插花。”聰明的人,頭腦就是轉得這麼快,這下子,他總不能因為她不會插花,就說她不能開花店了吧!
淺淺一笑,奕淮跟著說道:“萬一你朋友跑了,不想再跟你合夥,那你怎麼打算?”治標不如治本,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她總不能一輩子都這個樣子,有錢就開家店來玩玩,搞垮了,就找人幫她收拾爛攤子,然後又當做沒發生過似地從頭來過。是該教育一下這丫頭,她必須明白,沒有付出一定的心力與代價,是不可能闖出任何的成績。
“不會啦!夢琦她不會跑的!”那女人就像瞬間膠,一黏上去,你想拔也拔不掉,她怎麼可能跑掉?
一點也不理會俐妍的不以為然,奕淮自顧自地又一次強調道:“如果她離開那家花店,你怎麼辦?”
不會就不會,他偏要說“如果”,真是個固執的傢伙!
“好吧!就算她真的跟我拆夥,我可以另外請人啊!”
“喔!照你這麼說,如果接下來的這個人也不幹了,那你又得另請高明嘍!”自以為聰明,卻不知深謀遠慮,像她這個樣子,也難怪她只有虧損累累的份,而沒有賺錢的命。“不是嗎?”如果不另請高明的話,難不成要她自己動手嗎?天啊!單是用膝蓋想,也可以知道她弄出來的東西多麼見不得人。
微微地揚起了嘴角,奕淮漠然地又道:“若是請不到人,你是不是乾脆拍拍屁股,來個關門大吉?”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到,不過……“不可能請不到人的!”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幫手嗎?
“是嗎?你確定聰明的現代人,肯為一個既沒有能力又沒有遠見的老闆效忠嗎?”
什麼嘛!轉了大半天,他根本是看不起她嘛!太過分了!
翹起了嘴巴,俐妍再也沉不住氣地叫道:“那你是不肯借我錢嘍!”什麼叫做“沒有能力”?就因為她不會插花嗎?人家賣冰淇淋的老闆,也不見得知道怎麼做冰淇淋,為什麼她賣個花,就得懂得插花?她哪裡是“沒有遠見”?她也希望店愈開愈大,愈開愈多,可是生意不好,客人不願意上門,她也沒辦法啊!
“我沒說不借啊!”不給她錢,並不能改掉她的毛病,他要的是她能真正的成熟、獨立。
他願意拿錢出來?眨了眨眼睛,俐妍精神一震,掩不住那興奮的口氣問道:“大哥,你肯幫我,是不是?”
不正面回答,奕淮徑自說道:“我們兩個都知道,錢一旦從我的口袋出去,你是不可能再還我,所以基於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我認為,你應該給我一個足以提供你資金的理由。”
想不到他這麼瞭解她,竟然知道錢是一去不復返。唉!條件交換,總比沒錢拿的強吧!
“你說吧!我該怎麼做?”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俐妍直截了當地問道。
晃了一眼桌上那份其實已定案的公文,奕淮主意一閃,從容地說道:“我們剛拿到香港‘Jeddy’服飾在臺的代理權,我要你以個人的名義,負責將它打進臺灣數一數二的‘柏氏百貨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