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說道:“俐妍,不要離開我……”
“誰說我要離開你?”這個酒醉的男人實在很難溝通。
突然用一種再認真不過的眼神瞅住俐妍,文瑞說道:“我愛你。”
我——愛你!瞪著文瑞那應該還未全然清醒的眸子,俐妍實在不敢相信剛剛傳進耳中的宣告。
她還沒反應過來,文瑞又伸手探進口袋裡,拿起裡頭的金鍊子,似夢似真地說道:“好久了,從第一次抱住你到現在,我已經等了好久了。”
是那條遺失的項鍊。記憶,在一瞬間宛若洪水般狂奔而來,原來那個晚上,讓她免於墜地的男人就是文瑞,怪不得,怪不得她會對他產生一種難以理解的親近感。
望向文瑞那愈來愈溼清澈的黑眸,有著熾熱的情感,有著不悔的執著,俐妍心裡千頭萬緒,驚訝、感動,交錯地衝擊著所有的情感。
柔情似水的愛撫著俐妍紅潤的臉頰,文瑞沙啞地請求著:“不要離開我,我已經不能沒有你。”
“我……”
灼熱地堵上她的嘴,瘋狂、霸佔,文瑞失控地將俐妍嵌進自己的懷抱。吻,由嘴巴一路吞噬到了胸口,激情、畏懼,燒灼了所有的理智。
“文瑞,不要、不……”慾望燃燒了起來,俐妍的抗議變成了呻吟,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探進他的胸膛,反應著他燒不盡的慾火,感受他波濤洶湧的氣息,投入這場無法自拔的糾纏。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床上,何時褪去了衣物,只是任著相屬的胴體,為彼此狂野地飛翔、舞動。
又是一夜的無眠,只是今夜不再是相思難眠,它是愛人誓言此生不渝的天堂。
第七章
清晨的陽光飄著一絲的溫柔,照著一室的嫵媚,滿足的情人,即使在沉睡之中,也不放棄對彼此的緊緊糾纏。時間不復記憶,俗世喚不醒夜裡的纏綿,熱的餘溫繼續盪漾在白天的氣息裡。
“鈴!鈴!”一陣聲響劃過寂靜的空間。
睜開眼睛,俐妍倏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怎麼那麼快,又要上班了。”視線循著鬧鐘而去,她急著想關去那刺耳的叫聲,“九……九點了。”衝過去把鬧鐘拿了起來,瞪著那上頭的時間,俐妍喃喃自語地念道:“完了、完了!這下子一定遲到了……”突然記起了差一點被她遺忘的噪音,俐妍順手便往她的Mickey鍾背後一按,“咦!不是鬧鐘。”鬧鐘一丟,俐妍緊接著對著床頭的無線電話望去,“天啊!原來是這個東西在叫。”
伸手抓起電話,俐妍跟著將自己朝床上一甩。“喂……媽!終於想到我啦……”一聽到聽筒傳來的訓斥聲,俐妍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天啊!人真的不能說實話,每說就每吃到苦頭,接下來她最好乖乖接受母親大人的疲勞轟炸,否則她老媽是不會善罷甘休。
老媽會打電話來通常只有一種情況——她丈夫又捺不住無聊的日子,到外頭去風流快活。管不了丈夫,又不想嘔死自己,老媽是個懂得適時排解鬱悶的女人,畢竟她可不想象她丈夫的前三任妻子,受不了他的花心而抑鬱以終。女人想排除心裡的不快,不是逛街,就是找個人發牢騷,當然,對於平時花用已經夠奢侈的老媽來說,逛街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只好找人倒垃圾。該找誰一吐心中的嘮叨,這可是一種學問,夏家四兄妹,這個老大、老二、老三都不是自己懷胎十月所生,當然不好意思拿人家開刀,所以倒黴的人,自然是她唯一親生的女兒——夏俐妍。
算了一下時間,確定她老媽應該口渴了,想喝杯水,俐妍這才把聽筒又放回耳邊。
“有,我有在聽……”知女莫若母,解了渴,馬上聰明地確定一下女兒還在不在,以便繼續進行另一連串的攻勢。聽著那根本用不著她插嘴的苦水,俐妍無意識地順著床沿輕輕畫著,突然,一陣輕柔的戰慄感攫了她。眼珠子往下慢慢溜了去,漸漸來到那雙在她肚子上愛撫的大手。昨夜的點點滴滴瞬時湧現,天啊!平時裸睡慣了,竟然忘了她做了什麼好事,雙頰染紅,俐妍小心翼翼地將目光移向身旁的文瑞。迎上他那雙親密、灼熱的眼眸,俐妍這會兒更加羞赧得不知所措。
唇,取代了雙手,文瑞似有若無地挑逗著俐妍白皙的肌膚,最後更是得寸進尺進翻過身去,附在她的身上,吻著她被慾望挑起的蓓蕾。他是跟著她一起醒來,可是看著她自言自語,忙這個、忙那個,他實在捨不得開口破壞那麼充滿隱私的畫。她終於是他的,不管是文旭,還是任何其他的人,都不能從他身邊將她搶走。
慾望輕而易舉地點燃,俐妍緊繃地吞了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