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兼顧兩邊,白天我得利用時間看書,晚上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學習,並吸收許多商業方面的新知,所以每天忙碌、緊張的生活,讓我常常忘了吃過飯了沒,三餐不正常,兩、三天被胃痛折騰一次,胃痛就這樣成了生活裡的夢魔。因此,一想到你胃痛的樣子,我就想到那種痛苦的感覺……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看著俐妍突然流下眼淚,文瑞不由得慌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一刻她才明白,其實她是很幸福的,從小,她就不用為家庭的責任所苦,錢來伸手,飯來張口,別人努力的成果,她拿得可謂是天經地義,一點也不知道那是別人辛苦奮鬥而來的。
“傻瓜!都是過往雲煙,有什麼好難過的?”包裹住俐妍的雙手,文瑞深情地說道:“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否則我要天天把你綁在身邊,盯著你,不准你再這麼任意殘害自己的胃。”
“不對、不對!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如果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會……”
熱烈地吻住俐妍的唇,文瑞纏綿地感受她對他的關心,吸吮、挑逗,餐廳的包廂裡,飄起了浪漫的樂章,奏了熾熱的愛語,享受著彼此的熱情,沉醉在對方的氣息裡,此時此刻,除了對方的愛戀,什麼都不再重要。
茶不思,飯不想,這就是他柏文旭現在的最佳寫照,有些頹廢,又有些可憐,不過,“為情所困”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女人,他也許不是個多情的花花公子,卻是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獵豔高手,而今,一個寒夢琦教他動了真情,卻也教他束手無策。
喜歡她,真的這麼令人費解嗎?當他看到夏俐妍桌上的那張紙條,那種興奮與期待,那種像是在沙漠裡找到綠洲的喜悅,又豈是一句“喜歡你”所能解釋?“我愛你”,也許才是他真正想表達的深情,只是他不想操之過急而已,然而,誰會知道,才一句“喜歡你”就宛若夢魔一般。
“怎麼了?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在石椅上坐了下來,文勳看著石桌上的威士忌,關心地問道。柏家成員簡單,再加上幾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所以平時是安靜了點,不過,只要文旭在,他一定會製造很多的音效,家裡四處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可是這幾天,他一點聲音也沒有,沉默得彷彿他不存在,今晚甚至拿起酒杯,躲進涼亭喝起他絕少會碰的烈酒。
抬起頭,文旭有氣無力地應道:“二哥,想不想來一杯?”說著,又狠狠地往肚子送了一杯。
“好了啦!別再喝了。”搶過文旭的酒杯,文勳體貼地說道:“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說出來,會比較舒暢。”
“舒暢有什麼用?又解決不了問題。”說真的,如果可以感動她的心,他一點也不擔心有多少的難關要闖,問題是,他對她根本一點把握也沒有,這場仗教他從何打起呢?
文旭向來是他們柏家最開朗的人,會有什麼事情令他這麼沮喪?
“文旭,你把問題放在心裡,當然解決不了。說出來聽聽,也許二哥可以幫你拿點主意。”
無奈地搖搖頭,文旭揚起嘴角,自我解嘲道:“二哥,我這個獵豔高手都解決不了,你想,你這個世界上最純情的男人有可能解決得了嗎?”柏家唯一懂得如何玩追逐遊戲的人只有他。像大哥是精明的工作狂,防女人就像防賊一樣,人家脫光衣服站在他的面前引誘他,他腦海裡想到的不是豔福,而是有人想算計他;至於二哥,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只會默默地守在一旁,一直到有一天,人家主動向他表示愛慕,他才會慢慢地告訴對方他也喜歡她。所以,連自己都應付不來,試問還有誰解決得了?
原來是為了女人!“文旭,二哥也許比你還不瞭解女人,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道理我可也明白,我相信你更不會不懂這句話,是不是?”
就說嘛!純情男子一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真靠這樣就可以的話,那這個世界還會有“失戀”這種東西嗎?
不見文旭的反應,文勳跟著說道:“你不同意我的說法?”
“二哥,女人的種類是千奇百怪,你想用一句話擺平所有的女人,那談何容易?”嘆了口氣,文旭跟著又道:“二哥,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拿起酒瓶和酒杯,文旭站起身來,“進去吧!”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總會有方法讓夢琦相信他,不過,得先知道哪裡找得到夢琦。看來,現在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他,那就是夏俐妍。
第六章
想了一夜的熱吻,結果是頂著兩隻熊貓眼,一坐上辦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