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交往?
“你並沒有解釋。”他濃眉一虯,有點懊惱。
“你也沒問啊!”她輕啐。
“我在言談中不斷試探你跟他的事,你聽不出來?”
她搖搖頭,“沒感覺……”
他眉頭一皺,“你會不會神經太大條了?”
“這……我是不否認啦!不過……”她一頓,有點生氣地瞪著他,“喂,我神經大條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他直視著她,目光熾熱而深沉。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頭又是一悸。
他……他為什麼那麼看著她啊?他此時的眼神讓她想起他那天在車上時看著她的眼神……
怪了,他剛才的意思是……他那天行為失常是因為他誤會她跟太郎的關係?如果她真是太郎的女朋友,那又怎樣呢?
她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不解地、困惑地端詳著他。
看她那迷惘的眼神,他就知道她顯然還不明白他為何會因為誤會她跟太郎的關係而失常,甚至是失控。
還不坦然的承認自己神經大條?照他看來,她根本是沒神經吧!
“你有沒有曾經有過一種感覺?”他凝視著她。
“嗯?”她微怔,“什麼感覺?”
“就是跟一個人相遇,但還稱不上有所交集,就覺得對方很特別,特別到怎麼都忘不掉?”他神情認真而嚴肅地問。
看著他澄澈卻又深邃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她有一瞬的恍神。“ㄜ……”
“在跟他分開後,你會不時地想起他;在與他重逢時,會感到欣喜若狂,甚至覺得那根本是上天恩典般的那種感覺……”他睇視著她,“你有過嗎?”
美智一怔,木木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有什麼魔力般,慢慢的吸去了她所有的氣力及情緒。她呆呆地看著他,直到一條警覺的神經拉回了她——
噢!謝天謝地,幸好她還有一條警覺的神經。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她訥訥地、忐忑地問道。
“我想說的是……我對你有那種感覺。”他毫不遲疑地說。
她陡地一震,震驚地看著他。“啊?”
慢著,他剛才是……在跟她示愛嗎?!
“在月瀧見到你時,我真的既震驚又狂喜,我簡直不敢相信還能再見到你,不過在那同時,我心裡又有著很深的罪惡感……”他眉心一鎖,神情懊惱。
“罪惡感?”她疑惑。
“是。”他點頭。
“因為你在七夕祭那天拉我去賓館嗎?”她問。
他臉一垮,頓時多了三條黑線。“不是!”聲量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她一怔,嗔怪著:“不是就不是,你那麼大聲做什麼?”
“我……”該死,他說了那麼多感性的話,她還不明白他的真正意思?
“那麼你的罪惡感是因為……”
“因為我以為你是太郎的女朋友。”定行儘可能捺著性子,但他有種預感,他隨時會被她惹毛。
美智忖了一下,“你是因為拉我去賓館,所以覺得很對不起太郎嗎?”
“不是。”他唇角微微抽搐著。
他盡力的想笑,但是他發現……有點難。
在他拉她去賓館時,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跟太郎有任何的關係,又怎麼會因此而對太郎感到抱歉?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不懂?她的腦筋打結了嗎?
“你……”美智注意到他抽搐的唇角,疑惑地道:“你知道嗎?你的嘴角在發抖耶!”
我哩咧!他眉心一虯,惱極了。
他真懷疑她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她簡直是……
“你是草履蟲嗎?”他眉頭一揪。
“什……”她一震,生氣地道:“你說什麼?你……你說我是單細胞嗎?”
“說你草履蟲是客氣了,我看你根本是沒細胞吧!”
“你……你……”可惡,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樣的“人身攻擊”?
沒錯,她是常被人家笑說太單純,甚至是單純得有點笨,還說她根本無法在複雜的食物鏈裡存活,但單純有什麼不好?
現在的人就是太過複雜,社會才會那麼亂。
“你幾歲了?”他直視著她問。
“二十六,怎樣?”她不甘心地瞪著他。
“你有工作嗎?”
“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