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些沒有離開的皇族高手聽到裡面的爭吵皆是頗有興趣止住了步伐,帶著濃濃的興趣回頭觀望。
向東河冷著臉不悅的看著黃天爵和舞清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兩個,有何資格與老夫如此說話。”
這般怒叱出來,黃天爵、舞清秋的臉色皆是一變。
向東河道:“天爵,你有錯再先、於功在後,老夫念你一片赤誠,可以不重責於你,你罪必罰,此理所當然,可你卻維護一個外人,老夫甚是寒心,塵落……”
“塵落在。”
向東河說著,喊出了塵落:“從今日起,你帶天爵去囚神宮面壁思過,真心悔改之後方可出宮,由你來監督他。”
“是,太上長老。”
向東河威嚴沒人敢冒犯,而塵落更為欣喜的看到黃天爵這個對手因為維護他的仇人風絕羽而受罰,領命間便來拿人。
黃天爵愕然,沒想到向東河如此無情:“太上長老,此等作為恐怕為天下人恥笑啊。”
“大膽。”向東河勃然大怒,看來他不是不打算聽黃天爵隻言片語了:“老夫念你父為天宮之貢獻有心放你一條生路,你卻知迷不悟,也罷,老夫現在命你永守囚神宮,不得踏出囚神宮半步。”
此令一下,全殿譁然……
如果說讓黃天爵待在囚神宮三個月的話,那隻能小以懲戒,可永守囚神宮,那就等於嚴懲了,囚神宮是異域空間,雖然空間力量極為微弱,可也無法修煉,被打進囚神宮者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向東河的無情,讓在殿眾人不寒而粟。
風絕羽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看來向東河是不打算放自己離開了,而對於自己的這番經歷,先是被追殺四處逃亡,隨後進入萬嶽天宮被人蔑視,之後好不容易有機會利用魔人侵入天宮的契機逃出昇天,沒想到又扯出一個向東河。如今看來這個向東河沒有目的鬼都不信,不然的話天玄寶錄下落已經公之於眾,他為什麼還不肯放自己離開?
僅僅是為了劍石根基?這一點說不通,向東河一定有別的用意。
風絕羽終於按捺不住了,活過前世今生,他還從來沒被人這般欺壓過,之前因為有無數靈寶可以吸收蠻幽神炎他忍了,再之後因為也想知道天玄寶錄的下落也忍了。現在他沒有理由再忍了。況且好不容易躲了假道凌空,又引出一個更卑鄙無恥、下流無道的向東河,要是再忍,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殺出去。”風絕羽心中篤定道,不過沒多少自信,那可是無比接近凌虛境的高手,如此自己差了可不止一個檔次,說句不好聽的,向東河要是有心殺了自己,也就是分分鐘的功夫,那都多說。
可這並不代表風絕羽會引頸待戮,負在身後的雙手隱隱暴露出了真元的氣息,身上的紫耀金鎧煥發出奪目的光芒。
“石兄……”風絕羽叫道,並未多說,長久以來與石景寬的默契讓他毫不擔心石景寬不會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嗖!”石景寬站在了風絕羽身邊,態度依然那般無所畏懼,甚至風絕羽都懷疑過,天底下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讓他害怕過。
“看起來我們兩個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殺出去啊?”石景寬的笑容很平靜,讓人油然生起一股敬佩之情。
論修為,石景寬似乎比風絕羽還差上不少,但他那種漠視的心態,卻足以令人對其挑起大拇指。
“生死兩兄弟,能結識石兄,風某此生足矣。”
場面不禁有些悲壯,但事實沒辦法改變。
“向爺爺。”舞清秋急了,說到底她沒有害風絕羽的心思,並且在最後關頭,風絕羽還能不計前嫌的相助萬嶽天宮揭穿了魔人的陰謀,這種行為讓舞清秋對風絕羽心存感激。
只是向東河壓根不理舞清秋,修長的雙眉無風自動飛揚而起,向東河不屑的下達到了捉拿風絕羽的命令:“塵秋笛、趙靖暮,拿下此人。”
“轟!”三股霸道的真元氣勁翻天而起,瞬間充斥了整座瞻空殿。
塵秋笛、趙靖暮,此二人的修為儼然已經達到了生丹六重左右的境界,修為之高非同凡響,二人聯手在眾多皇族高手眼中,風絕羽更是沒有逃走的可能。
眨眼間,大戰就要打響,風絕羽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對石景寬說道:“石兄,你先走。”
風絕羽不是那種魯莽之人,被欺壓到無法忍奈是根本原因,但這並不代表他一點辦法沒有,想從萬嶽天宮殺出去,辦法似乎只有一個可以試一試,而在這之前,必須讓石景寬先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