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疏遠的感覺。

不過說到底，無論是風塵戀，還是沐天浩，都曾經說過讓自己照料舞清秋，這麼多年過來，風大殺手也不是一點都不關心她，況且，舞清秋走的時候曾經將一枚鳳舞鸞心佩送給了上官若夢，其中的含義代表著什麼，風大殺手心裡多少有點譜，但還遠遠達不到為其揪心的地步。

這次相見，三言兩語，關係大不如以往，疏遠了。

舞清秋揹著手走了過來，身段嬌小的還是跟以前一樣美妙，不過她的步伐堅實了許多，實力與以往相比大有不同。

人美，實力強，是多年青年才俊傾慕的物件？

怪不得那青年看自己總有一種敵對的眼神，原來是因為舞清秋。

風絕羽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終於知道那青年對自己產生敵意的根由了。

沒錯，舞清秋身上有種出塵脫俗的美感，就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由不得任何罪惡、黑暗褻瀆，她的美是聖潔的，不摻夾半點世俗的塵埃，偏偏這樣一個美女還擁有強大的實力，怎能不讓人另眼相看。

感受著舞清秋身上不自然散發出來的強者氣勢，風絕羽察覺到她的修為並不比自己低，修煉的速度也是極為驚人的。

不過眼下，風大殺手可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情，儘管他有鳳舞鸞心佩，又知道當年舞清秋走的時候把鳳舞鸞心佩送給上官若夢多少有些傾慕、好感之類的東西，以物寄託於情什麼的，那些都已成為過去了。

現在的風大殺手，只想找到家人。

“洪荒到處都是妖獸，你到這找什麼人？”舞清秋說話的功夫走到了風絕羽的面前，清冷的小臉陡然泛起一絲羞澀，小腳點著地上的石子，彌聲道：“難道……是來找我的？”

風大殺手抬著眼皮打量著舞清秋，道：“不是，我來找別人。”

“你……”

聽到風大殺手直白到不假思索的回答，舞清秋氣的兩腮都鼓了起來：“呆子，你怎麼那麼可惡？”

“我怎麼了？”風絕羽面色不改，反而凝視著舞清秋責備的目光：“本來就不是找你的。”

視線離開了舞清秋，風絕羽向著遠處的朦朦朧朧的巨大樹影望去，真正的洪荒邊際就在那裡了，也不知道一明長者住在什麼地方。

“找人？你找什麼人？”舞清秋掂著腳跟了上來，梗著雪頸貼耳問道，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有故事的轉動著，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二人在萬嶽天宮的關係或許可以達到如此地步，但時過境遷，如此親暱的舉動多少讓風大殺手有些不適應。

他皺了皺眉打量著舞清秋，有點猜不透這小暱子心裡的想法，剛要說話，身後青年跟了上來。

“清秋，跟我回去。”

“聞蘇，沒看見我在跟別人說話嗎？你老插什麼嘴？”

“我……”

名為聞蘇的青年頓時語塞，不自覺的看了風絕羽一眼，瞳兒中的威脅之意極濃。

感受著聞蘇野狼般的目光，風絕羽站住了腳，眼角掃過舞清秋，小聲道：“喂，你別跟著了，再跟著我怕我的小命不保了。”他伸出大拇指背指了指聞蘇。

舞清秋愕然，旋即憤怒道：“我跟他沒關係，他是我的師兄。”有點惱火的舞清秋鼓起了小嘴，模樣還挺可愛的。

風絕羽嘿嘿一樂，繼續調侃道：“關鍵是這跟我也沒關係啊，他好像看上你了。”

“你……”

“你來這多久了？”

不給舞清秋反駁的機會，風絕羽突然一臉正色道。

舞清秋微微有些怔忡，在她心裡確實對眼前的男子有些心儀的想法，二人也有所有的婚約之說，但那都是上一輩遺留下來的，經歷了世家的滄桑和數千年來大世的變化，這份心只在那些口頭上的約定和紙張上才有一定的約束力。

感情，大抵上是沒有的。

然而機緣就是一種很美妙的東西，風、舞兩家的後人最終還是相遇。

慢慢的，舞清秋的情感發生著細膩的變化，但是後來知道他有許多佳人陪伴，她又無法說服自己把這份感情充分的表達出來，才有了後來相贈鳳舞鸞心佩的舉動，寓意上是想就此罷了，去完成她應該做的事。

但世事難料，今朝相逢，眼前的俊逸男子再一次勾起了心中的情愫。

至於聞蘇，她壓根就沒動別的心思，只是師兄妹的關係。

“有三年了。”舞清秋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可以從那流水般的瞳子裡發現灰色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