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被深夜闖入的正是馮正陽的家裡,之後馮正陽按照風絕羽告訴他的原話把來人打走,慶幸的是那人並沒有將怒火牽連到西河村的村民身上,只是給了馮正陽一掌也沒有傷他性命,從此就再沒有出現過。
小玉那邊心繫父親的安危讓蕭山河帶了個話打算請幾天假在家照顧父親,風絕羽也準了。
而且蕭山河帶來了好訊息,遊冬草的儲備量很大,需要多少都沒有問題。
風絕羽欣喜,開始琢磨著怎麼樣把遊冬草運出去。
如此就迎來了第七天。
第七天夜晚,風絕羽依例坐在洞府裡打坐,說句不負責任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那人會一去不復返了,是以並未怎麼樣在意。
遊冬草的事已經訂了下來了,他吩咐蕭山河帶著自己的密信連夜前往西河村,用自己的薪俸換取每年五千株遊冬草,這個數量是西河村可以接受的,不過就蕭山河帶回來的訊息,恐怕馮正陽不會接受自己的薪俸,但是風絕羽也絕不會答應,畢竟西河村每年給自己薪俸之外,還需要向雲劍天門上繳必要數量的物資,這對於西河村的壓力很大,他不想佔西河村的便宜。
蕭山河離開之後,時間推進到了子夜時分,正當風絕羽修煉到漸入佳境的時候,忽然他耳根聳動,聽到了一些聲音。
“閣下深夜造訪,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究竟有何企圖。”
這喊聲未必洪亮,但卻直入人心,相信神塵峰已經有不少人聽到這聲斷喝。
風絕羽雖然沒有及時出洞,但從這聲線中已經聽出喊話的是琰古不假,今日輪守是琰古和知勿才,旋即便聽到知勿才冷哼一聲,厲聲道:“來了也不見一面就走,閣下真把這當作是閒街窮巷了嗎?”
嗖!
然後就是兩道若疾或迅的飛掠聲,無比的刺耳,風絕羽不作他想,縱身掠出洞外,只見神塵峰頂已然出現了不少人,這時嚴殿已從供奉堂走出,他雙目一掃與風絕羽對視,頗為隱晦的點了點頭。
風絕羽心領神會,這是讓自己先追,旋即他毫不客氣的拔起身形朝著琰古和知勿才掠走的方向奔去。
剩下來的嚴殿帶著兩名供奉快步下山,走到山腰後扭頭大聲道:“大家不要驚慌,來人身份不明尚待查明,唯恐對方調虎離開,老夫親自帶領薛成、金武兩位供奉過去瞧瞧,其餘人等留守神塵峰,勿保我派萬無一失。”
這次的動靜鬧的比較大,嚴殿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的起源,不過也沒有辦法,自打那神秘人出現的那天開始,就註定會有今晚這麼一幕。
總算嚴殿準備周詳細,聽到他的喊聲,十幾個供奉同時揖,然後個個騰身而起,高懸半空,那景象絕非一般的小門小派能夠看到。
嚴殿心中一寬,對著兩名親信供奉飛奔而走,直往遠處追去。
按理說雲劍天門在南境也算名門大派,樹大根深底蘊深厚牽連極廣,單單外圍護宗大林便有迷宮奇效,只不過那神秘人來去如龍、輕而易舉叫風絕羽實是震驚,這麼一算的話,那人的實力用深不可測形容也不為過。
他加快度奮起直追,生怕對方修為極高傷了琰古和知勿才,如此奔出幾十裡地終於出了雲劍天門的地界,他一抬頭辨別了下方向才看到這是往北走。
雲劍的地勢偏屬武國向北,再往北就出了武國的範圍,西河村算作是武國的腹地,但接近邊境距離並不遠,照這麼看來,那人是打算把他們引出了雲劍武國的地界了。
蒼海桑林間只見有四道人影連成一線的狂掠而去,打頭的那人度極快,可卻時飛時停,儼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目的是打算把人引出去。
在場的都不好相與之輩,誰怕乎誰,琰古和知勿才自知對方實力極為強大,卻也不敢分開,見此人走走停停有意挑釁,心中有憤卻也不急,一路追去,很快就讓風絕羽追到了身邊。
兩人相望一眼將中間讓了出來,他們知道風絕羽的修為異常強大,這次追拿神秘人還得是由他來作主導。
“我們跟著你,儘量一起追到他,將人抱抄住,大供奉馬上就會趕過來。”危及時刻還是琰古的頭腦靈活。
風絕羽也不多說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未必就怕來人,旋即間提高了度朝前追去。
再往北足足追了幾個時辰,此刻離著雲劍武國的邊境已經飛出了很遠,遠處是一片聳雲入夜的蒼茫大山,由東至西看不到邊際。
那人站在一面茫茫之林海上空驟然停下,一身黑衣短打的裝扮突顯著精幹和強勢,他這一站住,風絕羽三人旋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