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咬了咬牙,憤不出聲。
殷從浮心中膽怯,沒了主意,問道:“師伯,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寧瑤憤恨道:“難道我們的仇不報了?”
言德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不是不報,是時機未到,如今我等只能先退避三舍,從浮,東河死前是否將浮月鏡交給了你?”
“是,師伯。”殷從浮面有愧色,但還是將浮月鏡拿了出來。
言德接過光華萬縷的浮月鏡,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隨後把浮月鏡交給殷從浮說道:“聽著,這浮月鏡乃是與內圍浩宇天門聯絡的寶物,其本身就是一件玉寶,但你們不可妄動,因為其內的靈法神力只能勉強維持與浩宇天門聯絡,許多年前,為師便已經跟浩宇天門達成妥協,幫他們尋找天晶神髓的下落,雖然神髓沒有找到,但我們找了一個自修靈法神力的人,如今內外通道已經打通,你們去找浩宇天門中一個叫歐陽辰航的人,他們會收留你,切記,沒有達到神道境前,千萬不要去找風絕羽的麻煩,此人的修為之高絕非爾等能夠力敵,何況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內圍天門。”
聽到這句話,殷從浮和寧瑤吃驚了,異口同聲道:“師尊(師伯)你們我們走?”
“走。”言德果決道:“必須離開,那風絕羽吃我一掌也受了傷,但自修靈法神力先天便是體魄驚人,等到他傷勢痊癒之後,定能發現為師並未達到神道境,等他反應過來,你們再想走就難了。”
“可是這天宮山……”殷從浮猶豫了。
言德慘笑道:“還什麼天宮山,命都保不住,守著這座空城、空山有什麼價值,外圍武道以為武學聖地何等崇高不可逾越,事實在內圍卻渺小的可笑,我們外圍根本無法領略到武道的精髓,即便一直留在這裡,又有何用。”
說到此處,言德眼神一厲:“想要報仇,必先提高修為,這是唯一的出路。”
寧瑤道:“師父,那您呢?”
“我?”言德露出一絲慘笑:“為師接了那風絕羽一劍,已形同枯稿,這一生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問道了,你們不必擔心我,休息兩日,再馬上收拾一下離開天宮山。”
“這……”殷從浮和寧瑤呆住了,他們已經聽出來,言德是不打算走了。
殷從浮道:“師伯,不如我們一起離開吧。”
言德搖頭道:“萬嶽天宮畢竟還有數萬弟子,我們都走了,他們肯定會亂作一團,屆時如果被風絕羽發現萬嶽天宮沒有坐鎮之人,一定會懷疑,到時候,你們還能走得了嗎?”
二人聞言,落寞的低下了頭,寧瑤哭了,只不過她流下的不是淚,而是血:“師尊,我不走。”
“走。”言德嚴厲的說道:“為師的話你也不聽了?瑤兒、從浮,為師如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即便跟你們離開,也活不過三個月,就讓為師為你們做最後一件事吧。行了,為師累了,你們退下吧……”
說完,言德概不理會殷從浮和寧瑤的固執,揮袖將二人送出了殿外……
三日後,寧瑤和殷從浮,帶著浮月鏡喬裝離開了天宮山……
……
同樣是三天後,風絕羽終於從修煉密室中走了出來,那一戰讓他傷筋動骨,並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在生死二氣的滋養之下,內傷已經好了大半,從屋中走出直奔後院,來到了一間雅緻的廂房中。
推開門走了進去,上官若夢、李瞳兒、怡冰妍三女正滿面愁容的圍坐在床前,床上是至今昏迷不醒的司馬如玉。
看到風絕羽走了進來,三女同時起身,上官若夢關切的問道:“夫君,你的傷好點了嗎?”
風絕羽面沉似水,之前已經聽說司馬如玉受傷的緣故,為其凜然大義而感動,如今司馬如玉昏迷不醒,他的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不礙事了,如玉姑娘怎麼樣了?”風絕羽問道。
“還沒醒,但是氣息恢復正常了,大哥,如玉姐姐什麼時候能醒啊。”李瞳兒梨花帶雨的問道。
風絕羽走近,輕輕的坐了下來,粉紗帳簾溫暖柔滑,卻映著司馬如玉蒼白的臉色,讓人無端端的心生憐憫。
伸手搭在皓潔的玉腕上,感受著微弱的心脈跳動,風絕羽無力的嘆了口氣:“唉,她傷的實在太重了,雖然生命體症還在,但神識受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沒有性命之憂嗎?”怡冰妍擔心道。
風絕羽搖了搖頭:“沒有性命之憂,等等看吧,實在不行另想辦法。”
說完,風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