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白為什麼周仁廣忌憚老爺子了,綠林盟真是藏龍臥虎,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了他們。
目光落在那士氣低落的皇庭侍衛軍和御林軍,風絕羽也懶得跟他們來什麼陣前將領大比拼,大手一揮,下令道:“綠林眾部聽令,殺無赦……”
兩軍對壘,沒有情義可言,站在了對立面就是敵人,戰場上死傷再所難免,要怪就怪你不該加入侍衛軍和御林軍吧。
風絕羽心中唸叨著,令行即止,喝令一下,群雄開拔,數千人有小股人馬脫離戰陣,直接躍上房梁,為後面的人讓開了一條崢嶸血路,大軍急奔而起,遍地硝煙,灰塵滾滾湧上天際,比萬馬奔騰威勢更足。
那房頂上的無數高來高去的樑上君子,赫然變成了樑上猛士,臂弩、背弓一併摘下,彎弓搭箭、彈簧聲四起,如雨般的暴矢急驟而下、鋪天蓋地,堪比天羅地網,還沒等對方有所反應,那雨矢之箭便落在了密集的人群中。
“噗!噗!噗!噗!噗!”
再強的盔甲也擋不住數百箭矢鋪天蓋地的落下,隨著箭尖入肉的悶響傳出,一股股血泉便是噴到了天上,血霧瞬間瀰漫了整個西麟湖廣場。
“皇庭侍衛軍,衝鋒,快衝鋒……”
御林軍統領陳闖肝膽俱裂,那蕭進死後他的官職最大,看見皇庭侍衛軍個個騎著戰馬威風凜凜,毫無統兵經驗的他馬上想起來戰場上殺敵時千軍萬馬衝鋒起狼煙的場景,二話不說便下令皇庭侍衛軍衝鋒。可事實上他根本不懂,皇庭侍衛軍屬於周仁廣的親衛部下,多數用來在祭祀和巡遊的時候當作護衛軍,雖然有一定的戰力,但著重的儀仗,侍衛軍騎的高頭大馬也選的是那樣外表好看的,跟真正戰場上殺敵的戰馬壓根就是兩回事。
這種戰馬讓他們慢慢跑或者乾脆整齊一致的慢行倒是可以,說到衝鋒根本沒有那種天生的意識,即使快勒韁繩鞭策,也不可能散發出勇不可擋的氣勢。
再者言之,皇城帝都不比野外、丘陵、平原,是激戰的好地方,街道再寬也就只能容納五六匹高頭大馬並行,再遇到這種無法步調一致的品種,真的衝鋒起來只有一種後果,那就是未傷敵、先傷已亂作一團。
那些皇庭侍衛軍卻是明白這個道路,聽到陳闖下令,無不鄙夷無視之,可是又礙於其官階之高不敢不聽,一個個猛勒韁繩,上百匹高頭大馬一陣狂嘶,稀裡糊塗的就朝前面衝了過去。
打頭的幾匹大馬步伐凌亂,並不是齊頭並進,也沒有掌握好互相之間的距離,兩匹大馬擠在一起,倒像是在搶功,馬匹一多可就亂了套了,還沒等綠林盟豪傑準備好絆馬鎖,前排的七八匹高頭大馬直接被自己人擠的栽倒在地,後面再一擁而上,當下就是慘不忍睹的屁滾尿流,看的綠林豪傑一個個捧腹大笑……
“這等膿包也能當上御林軍統領?”風絕羽看的連連咋舌。
刀仲催馬過來笑意吟吟解釋道:“周仁廣生性多疑,他用了這麼多的窩囊廢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怕宮內譁變被人奪了天下,才將真有的有才能之士放逐到越遠越好,昔日刀家對馬匹極為了解,立國之後就被封地靖州,明賞暗貶;向家也是如此,木家忠厚被授大將軍,但木忠魂的大軍從來沒有進國帝都五十里方圓之內,唉,就是苦那木家軍,他們的家人都在帝都,為的就是怕有一天木家將謀反,好有個可以要挾的人質……”
三言兩語道出身為周仁廣臣子的苦處,風絕羽愈發的覺得這個周仁廣小肚雞腸了,看起來這次反他非但沒錯,反而是給百姓和天下造福了。
“那你們還幫他奪了先朝政權?”風絕羽順便白了刀仲一眼。
刀仲苦笑道:“周仁廣未成帝前謙虛的很呢,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風絕羽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道:“本來我還有點對天下百姓愧疚,現在看來我好像在做好事?”
刀仲笑了笑沒有說話,結果跟風絕羽預料的一樣,所謂的皇庭侍衛軍、御林軍簡直就是花架子,不打則已,一打就散。一炷香的功夫,三千御林軍、兩千皇庭侍衛軍丟灰卸甲、敗如喪犬。
燕嶺刺衛、殺手六人組一聲不響圍著風絕羽一左一右,漠視前方在街巷當中的鮮血戰場不為所動,這一陣,風絕羽沒有讓黑甲衛現身,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黑甲衛若是出動,必須要用鮮血淌出一條地獄般的道路。
“轟!”
就在御林軍、侍衛軍大敗而逃的同時,眾人身後一聲轟鳴傳來,風絕羽和刀仲同時回過頭,只見天邊一道人影正倉惶逃走,不是披頭散髮的徐烈鋒能是誰?
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