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了,最可恨的是周仁懿、張長齡,像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木宏圖也在旁邊幫襯著,分明是打算偏幫上官凌雲。要是東窗事發,徐子雄真的回來作了供,皇家丟了面子、被人說著昏君倒是小事,被逼無奈放了上官凌雲那就麻煩了。
苦無對策的周仁廣披著龍袍坐立不安的在寢宮中走來走去,正七上八上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間,一聲急促的軍鼓從宮外傳了進來,仿如雷擊一樣正中他的是心口,心臟不安的急速跳動起來……
“混賬,又出什麼事了?”
氣急敗壞的吼著,周仁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兩側的宮婢正向著宮外張望,不等看到周仁廣走出來,只見宮外蹣跚著跑來一名小太監,驚慌失措的邊跑邊喊:“大事不好啦,叛軍,叛軍進城了……”
“叛軍?”聽到這兩個字,周仁廣立時勃然大怒,帝都所在天南正中,其周州省郡縣林立、重鎮無數、關卡重重、守軍萬計,居然讓一群烏合之眾偷偷的潛入天南腹地、直搗黃龍,朕養的數十萬大軍難道都是吃乾飯的嗎?
一代國君到底非比等閒,聽說叛軍進城之後,周仁廣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慌亂,而是憤怒,緊緊了身上的龍袍,周仁廣氣沉丹田,口若洪鐘的喝道:“速派快馬傳令下去,命御林軍統領陳闖、皇庭侍衛軍統領蕭進、守城軍統領薛動點派大軍圍剿叛軍,不得有誤……”
“遵旨……”
小太監領命火急火燎的出去傳令,周仁廣則是抬起了雙手,兩旁的宮婢很快幫他整衣緊帶、穿戴了整整齊齊。就在這個時候,收到訊息的天劍客暮問心、鐵希陽、古劍碎空仁、虹劍虹佑庭,不請自來的從宮外飄射而至,穩穩的落在了周仁廣的面前。
“陛下,有叛軍入城了……”
暮問心語氣平緩道,看樣子並不是太擔心。
周仁廣點了點頭,道:“此事太過突兀,依我看應該是那風家小子的把戲,他們的目的一定是上官凌雲。既然他敢來,便說明有十足的把握,上官府那只有景卓宇一人,朕怕出問題,暮先生,看來要煩勞你走一趟了。”
暮問心眯著眼睛輕輕點頭,道:“區區一名贅婿,不足為患,陛下請放心,暮某已經從天劍山遣調三百名私軍好手埋伏在上官府周圍,只要他們敢來,定保全軍覆滅。”
說著話,暮問心道:“空仁、佑庭,你等二人留在這裡保護皇上,希陽,你帶上任老、榕瀟去幫幫卓宇。”
……
天南帝都已經陷入極其混亂局面當中,子時四刻,綠林盟大軍八千人殺入帝都,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手執刀兵的叛軍,鮮明大旗不下上百,迎風飄揚,多處宅子、小樓起火,沖天的火光將墨黑的雲彩渲染出通紅的暈澤,此時沒有人注意太多地方,而如果真的仔細觀察,那些起火之處,大多都是妙善堂徐家的產業,還有不少是站在徐家一邊助紂為虐的達官顯貴的宅子。
再深入觀察,也會看出,那些放火引起騷亂的人,壓根就不是什麼綠林好漢、草莽英雄,大多都是城南幫的痞子大軍,這些人雞鳴狗盜是家常便飯,很好的發揮了混水摸魚的本領,把城西、城南是凡跟徐家有關係的所有產業盡數燒燬……
守城軍統領薛動剛從窯子窟裡鑽了來,晚上沒少喝,正跟著兩名窯姐在閨房中赤搏大戰,得知天南出現叛軍,胡亂套了件衣服趕回了守城軍的軍機處,穿上盔甲、跨上寶馬便殺了出來,來到城南定晴一瞧,前半夜喝的酒水差點沒從胃裡被嚇的反了出來。
“媽的,這麼多人是怎麼進來的?”
薛動的手下滿臉是血的上前道:“回統領,子夜時分有武者高手從城牆根潛伏了進來,把城樓上的兄弟都殺了,那些都是高手啊,我們根本打不過,還有……還有……”
“還有屁啊?有屁快放?”薛動怒了,用高手上城牆偷襲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自己手底下人也沒那麼膿包吧,幾十個人打不過幾個人?就算打不過,至少也應該示警才對啊。怎麼可能放了這麼多的叛軍進城?
那手下戰戰兢兢,似乎很害怕的說道:“統領,你是不知道,這群叛軍極是厲害,據說有的兄弟還在叛軍中看到騎著黑毛老虎的黑甲兵……”
薛動身邊的幾位隨叢聞言,皆是打了個寒戰。騎著老虎的兵?太扯了吧。
“騎著老虎?”薛動微微一怔,旋即一腳踢了過去,罵道:“操你孃的,你***喝多了吧,人敢騎老虎嗎?還黑甲兵,操,再胡言亂語、影響軍心,本統領立馬把你腦袋砍下來。”
那手下嚇了一哆嗦,卻是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