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面對師父的質問,頓感覺心裡鬱悶又有些委屈。
連最親最好的師父都認不出自己來,那其它人就更別指望了。
葉凌忽然悲觀的想到,若是真的回不到葉凌的身份了,那自己以後是不是隻能呆在月國,老老實實的做那個月清兒公主,或者說月靈兒公主。
這真的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其實做什麼樣的人葉凌並不是最在乎的,她在乎的是身邊的人一個個因為不相信而拋棄了自己。
葉凌想著想著,不禁鼻尖有些發酸。
現在的自己,真的跟個女人一樣了,動不動就委屈的想哭,象個小女人一樣。
這個變化的代價未免太大,自己以前可不這樣啊,可是現在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現在的這些情緒變化。
自然而然的自己就忽然就這樣了。
“師父,我真的沒騙你啊!”
葉凌的眸子已經溼潤了,就這樣水汪汪的看著柳如月,那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我見猶憐,尤其是她俏美的臉龐上,那一絲委屈的神情更是讓人惻隱。
哪怕冷峻如霜的柳如月,也有些坐不住了,看到眼前的小美人這般,她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後她便走上前去,正想勸慰她幾句,卻看到她緊咬著朱唇,豆大的淚珠卻不爭氣的從眼角悄然滑落下來。
這樣的一幕饒是柳如月鐵石心腸也不禁心生憐惜之情了,她忙走上前去,卻看到她垂下了頜首,默默的垂著淚。
看到師父向自己走來,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師父不認自己那也是理由當然的,但是心理卻是那麼的不好受,尤其是一想到被月心兒和月柔兒兩個女人瘋狂蹂躪時自己的那一幕幕後。
葉凌心中更是羞恥難當,甚至都不敢去面對師父的眼神。
只是心裡感覺對不起師父,自己原本跟師父誇下海口,要成為御文峰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御文峰所有的女人的,卻沒想到在月國遭遇了這些事情。
“傻姑娘,我徒兒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柳如月看著她傷心模樣,惻隱之心難平,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地擦拭掉她眼角滑落的那一串淚珠後,安慰道:“你若是有什麼委屈之事,可以和我說出來,若是我那徒兒傷害了你,我會負責的。”
“嗚嗚……”
葉凌終於控制不住,瞬間崩潰大哭,眼淚就象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美眸中滾滾而落,她只感覺現在的自己好累好委屈,好難過……
柳如月不禁搖頭苦笑,撫摸著她的烏黑青絲。
“嗚嗚……師父,徒兒讓你失望了。”
葉凌嗚咽一聲,隨即撲入柳如月的懷中,緊緊的摟著她放肆的大哭起來。
似乎是想要將今日的遭遇種種一股腦發洩出來。
她知道,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是她知道,現在自己什麼也不是了,她現在只是月清兒,一個脆弱敏感而又委屈的小女人。
哪怕她想強調自己還是葉凌,可是現在除了記憶和身外之物,其它身心都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一切都變了。
越想越是難過,心裡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一般。
葉凌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種種經歷,無論是自己經歷的,還是月清兒從小到大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都成了她自己的,不斷的在腦海中迴盪著。
到底要經歷什麼樣的事情,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女才會哭的如此傷心?!
柳如月暗自驚歎,不勝唏噓。
可是她並不瞭解實情,所以什麼也幫不了她,只能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將她摟緊柔聲安慰,“你若是委屈,哭出來也好些。”
良久,葉凌的哭聲才漸漸變弱,低聲的抽泣著,瘦弱的雙肩輕輕抖動著,心裡縱有千言,可是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跟自己的師父訴說。
更何況,師父會相信自己嗎?
葉凌不知道,事實上,現在這樣的自己,哪怕自己也有些不相信現在這樣的一個人,會是自己。
柳如月扶著她的雙肩,拿出一條柔軟的繡花手帕替她擦拭臉龐上的淚痕,正想安慰她,可是眼角余光中,卻瞥見了她粉嫩的脖頸處,掛著的那一個吊墜。
那是自己的聆音耳墜,當初送給徒弟以聯絡用的。
現在卻在她的身上,難道,眼前這個柔弱的少女真的是自己的徒弟葉凌?!
柳如月一直沒往這方向去想,可是現在一想,她卻感覺非常的扯淡。
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因為她神識觀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