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蕾先是以眼睛瞟向四周,隨即眨起無辜的眼看向眾人。“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任熙言忍不住拔高音斥責著。
“我剛才還看見……”唐歆雙眼如雷達般地向四周梭巡,最後停在置放大紅色行李箱的椅子,驚慌叫道:“我記得在這裡!”
胡彗嫈急忙拿開行李箱,望著那被壓扁的花束。“啊……怎麼會變這樣……”
“現在要怎麼辦?”舒蕾慌得都快哭了。
“我來……”胡彗嫈連忙將扁得不成花形的新娘捧花重新整理包裝著。
“來得及嗎?”任熙言擔憂地問。
外表看似擁有積極進取氣勢的任熙言,一遇突發事情就會變得消極退縮,差點要直接舉白旗投降;反倒是看來柔弱的胡彗嫈,骨子裡盡是愈挫愈勇的堅強性格。
“就算來不及,也要趕出來!”瞧她一臉堅毅的神情,眾人著實安心不少。
儘管這已是範筱苓第三次舉辦婚禮,而且也有兩次從婚禮落跑的不良記錄,但個性溫婉體貼、人緣極佳的她,今天婚禮好友仍舊出席,她們不僅忙得不亦樂乎,更為了要擔任好伴娘一職,四人還同時穿上了具有東方色彩的中式印花立領短洋裝,分別以不同顏色作區別,再加入個人巧思佐以配件搭配,四人穿來各有不同風情。
任熙言特意在纖細的小蠻腰繫上一條細細的銀色腰鏈,再穿上亮皮革紅色長靴,以一身性感狂野的紅色裝扮豔驚全場。
選了紫色洋裝的唐歆,沒辜負自己修長猶如模特兒的好身材,短洋裝在她身上成了性感的迷你裙,再配上綁帶的復古式羅馬鞋,那雙細長的腿部更展現優美線條,增添幾抹魅人風情。
和任熙言同樣穿著紅色洋裝的胡彗嫈,則是披上米色喀什米爾披肩,並將裙襬拉褶別上了卡地亞Diadea鑽鏈,十足的個人味道,而那閃亮的鑽飾要人不注意也難。
個子嬌小的舒蕾則是中規中矩的不加任何配飾在紫色洋裝上,僅將長髮梳成兩條長辮,再分別繫上LV髮夾,毫不費事地表現出甜美的中國娃娃風。
範筱苓看著好友們為自己的婚禮來回張羅著,她不由得有種局外人的感覺,和前兩次一樣,想逃離現狀的念頭再度興起。
捧花在胡彗嫈的巧手一番整理後修復完成,眾人總算鬆了口氣,只有範筱苓仍微皺著秀眉。
“還有一點時間,我們來拍照好不好?”舒蕾一臉期待地提議。
“好……”眾人無異議地點頭應好。
閃光燈此起彼落,眾人紛紛將焦點投注在新娘身上,只見範筱苓杏眸巧笑,紅唇輕揚,但就是少了那麼點歡樂味道。
此時,休息室的門被開啟來。
“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任熙言用著尖銳嗓音說著。
舒蕾輕聲一笑,以同樣的尖嗓接話:“是啊!原來是已經等不及的新郎倌……”
抑不下想念的新郎詹文仁,甘冒著違反在走進教堂的聖壇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及新郎不能看新娘禮服的習俗,偷偷跑了進來。
面對眾人的一陣調侃,詹文仁仍是不改好好先生模樣,憨憨傻笑著。
身材微胖,頂著微凸啤酒肚的詹文仁,外表看似剛毅木訥,其實是個心思細膩且充滿熱情的人,今逢大喜之日特意以一身白色西服來襯托他明朗的性格。
“既然都走進門了,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呢?”任熙言毫不客氣地向今日的準新郎伸出纖纖玉手,指頭還不停暗示著。
“紅包、紅包,給不多,我可是會直接嫌少喔……”舒蕾則是不客氣地當著眾人的面敲起新郎倌竹槓。
平日這兩人鬥起嘴來雖然總是沒完沒了,不過一搭一唱的功夫,卻是默契十足。
詹文仁知曉若不趕緊掏出紅包塞住兩人的嘴,有可能直到天黑,她們都不見得會放過他。
“瞭解、瞭解……”他掏出一疊紅包,忙著發放。
他想讓收到紅包的娘子軍們忙著數紅包裡的喜錢,好給他跟新娘多一點相處時間。
詹文仁那雙精銳的眸子,唯有望著範筱苓時才會變得溫柔深情。“會累嗎?”
“我……我覺得……”範筱苓怯怯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決心說出心底的決定,然而抬頭迎上他那雙熾熱眼眸,她反倒有點退縮。
瞥見她眼中的遲疑,詹文仁頓時明白她的想法,就算留住她的人,他仍是留不住她那顆不定的心。
“去吧……這裡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