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種溫婉嫻雅的感覺。
“對不起。”範筱苓滿是歉意地向母親陪罪。
範君芮揮揮手,語氣平淡地說:“跟我道歉沒用,明天我們一起去詹家,正式跟他們道歉。”
“我知道。”範筱苓頷首應允。
“後天是你爸的忌日,別忘了。”知曉女兒對父親的思念,範君芮提醒她。
繼承家業的範君芮對外要管理公司上下,對內除了要注意家裡的大小事外,又要母代父職撫養女兒,因此在範筱苓的印象中,母親是非常嚴格的,也因此對她產生畏懼感。
相反的,鮮少回家的父親十分寵愛她,總是將她抱在懷中,告訴她諸多豪門裡的故事。與母親相較下,她在心底自然將父親幻化成一個永恆美好的形象,儘管他已去世多年,她對父親的思念依舊不減。
在範筱苓的心裡,父親是個好看又極具魅力的男人,風流倜儻、瀟灑成性,雖然入贅范家,卻仍不改風流本性,喜歡流連於花叢間,大半時間都不在家;而這樣的男人卻有個很包容他的女人——她的母親範君芮。
母親對父親的風流行徑不看、不聽不管,任由父親去做他想做的,甚至也不曾聽過她抱怨或傷心流淚;而這正是範筱苓不解的地方,不知是母親忙碌得沒時間理會父親,還是她真是個很懂得包容丈夫的女人,完全不干涉丈夫的生活,或者她……從沒有愛過他?
“你去嗎?”範筱苓怯聲問道,語氣透著些期待。
“婆婆會陪你去。”範君芮毋需思考,直接說著與往常一樣的答案。
再也受不了母親的絕情殘忍,範筱苓不滿地咆哮:“這麼多年來,爸的忌日你都不去,這是為什麼?”
範君芮仍是一貫地以沉默回應她的指責。
十五歲那年,原本坐在教室上課的範筱苓,突然見到司機與老管家來學校接她,告訴她父親不幸發生車禍被送進了加護病房,家裡的人一接到訊息,便是醫院發出的病危通知,而待她到達醫院時已來不及見父親最後一面,為此她痛哭失聲,一連多日不吃不喝,經過了三年的時間才從悲傷中站起來。
人生的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事沒人知道,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不確定感,範筱苓對於親人突然離去的恐懼,總是感到不知所措。未來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