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胡塗在男人房裡睡得毫無防備,萬一被怎麼樣了看你怎麼辦!”尉遲老嬤嬤碎嘴嘰嘰喳喳連珠炮,炮火改為轟炸自家不肖死小孩。
“他是能對我怎麼樣啦?”歐陽妅意身處男人堆,當大家全是好哥兒們,哥兒們之間,只有交情,沒有姦情。
“你——”尉遲義氣結,恨死了自己從小教養她時,忘了教她學習尋常女孩該有的矜持羞怯,忘了拿女誡這類八股書給她長智慧,忘了再三提醒她——你是女的!
“話說回來,義哥,你到客房來有何貴幹?”找她有事嗎?
“哦。”經歐陽妅意點醒,尉遲義想起正事:“我是來向他道謝。”他朝古初歲努顎。
道謝?你剛剛的行為明明就是來尋仇的吧?!
“聽說阿關是被客房裡那件典當品給救回來,所以我一定要親自上門向他說聲謝謝。”只是沒料到客房房門一開,看見教全天底下父兄都會抓狂的場景,來不及脫口的感謝胎死腹中,掄緊的拳,脫離控制地狠狠揮打出去,揍給他死!
“那個被你打到腰直不起來的男人,古初歲,正是關哥的救命恩人,好巧吶,你就謝謝和抱歉一起說好了,省事省工夫。”歐陽妅意扯唇假笑,要尉遲義反省,把秦關的救命大恩公揍成這樣,成何體統。
“就算他是阿關的恩公,也不代表他可以光明正大欺陵你!”這是兩碼子事!救了兄弟秦關的命,就要他們雙手送上寶貝妹妹當謝禮嗎?想都別想!
“古初歲才不是那種人。”歐陽妅意想也不想便替古初歲否認指控,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讓她對古初歲完全信任,興許,是她練就一身能打能踢的好武藝,區區一個清瘦的古初歲,她一掌就能劈死他,他想對她做啥壞事,也得看看他有沒有命享受;興許,是他眼神中毫無猥褻的清靈,教人安心;興許,是他說話時,溫溫吞吞,不急不躁,一字一字,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