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趕一身皮大氅出來。”傅媛坐在炕上吩咐道。
“小姐,這是要給誰做?”焌兒進屋,聽言就翻了翻堆在炕桌上的那幾張老羊羔子,“怎麼不拿幾張好的,拿這些老羊皮做什麼?”
“聽鍾妹妹說苦寒之地,只有穿這些才擋的住風雪,經久耐磨。”傅媛用手摸了摸幾張皮毛,又道,“琴香,做的時候再讓師傅續些好絲綿進去。”
“小姐……”琴香又忍不住想說幾句,眼下林家這樣的情況,她家小姐還念著景王該如何是好?
“琴香。”焌兒一手抱了炕桌上的皮毛,就拉著琴香出去,到了院子裡才對琴香說道,“你就按小姐說的去做吧,這樣小姐心裡也好受些。”
“可……”
“我們都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不該和景王府扯上關係,小姐難道會不知道?”焌兒反問道,“但小姐始終是個人,其實小姐這樣做,我倒安心了。五年前你去大姑娘家了不知道,在佛堂這五年裡小姐該做什麼就做,不該做就不做,一點脾氣都沒有,哪還是我們自小認識的小姐?”
琴香聽了,心中也不覺有些難過,那五年傅媛的情況,她在鍾家大姑娘處也聽了不少,只是她身在鍾家,心中就算再著急,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再說了,多送件皮大氅少送件皮大氅,我家小姐都不是林少爺心裡頭的人。”焌兒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如隨自己高興。”
琴香一笑,說道:“難怪老爺以前總說你通透,這幾天看來,我是不如你了。”
“得了吧。”焌兒將手中的皮毛交給琴香,“我也就嘴上逞英雄,真遇上了事,還是你和小姐腦子靈光。”
琴香看著她笑了笑,就抱著皮子下去了。
焌兒便回屋陪著傅媛,晚飯後,傅媛在書房看書,琴香則坐在炕邊的小腳凳上做針線。焌兒則在一邊吃瓜子,一邊吃一邊還剝出些瓜子肉分放到兩個小瓷碟裡。剝滿了就分別端至傅媛和琴香面前,笑著道:“小姐,琴香,吃瓜子。”
傅媛笑著放下書,很是受用的接過瓜子,打趣道:“今天是怎麼了,這樣孝敬?”
琴香接過話茬道:“孝敬小姐本就是應該的,不過我這份可是我做“苦工”換來的。”
原來今日焌兒練槍又把靴子給蹭破了,就覺得這些錦緞花靴看著好看,卻一點都不耐磨,便託了琴香做雙合腳的棉靴。
焌兒不接話,只嘻著嘴笑,想起中午傅媛去看了季素卿,就問道:“小姐下午去看季少奶奶,那兒怎麼樣了?”
“挺好的。”傅媛笑著繼續吃瓜子。
“說到這個,奴婢有件事不明白。”琴香望著傅媛,“我們既然要和季少奶奶那邊交好,小姐為何又要給那個柔兒姑娘送這麼厚的禮?”
傅媛有意要和季素卿交好,是琴香從最近傅媛與東院那頭走動密切推想的。
“我倒是沒想到,只是個妾。”傅媛想到早上在林母處看到的傅柔兒,她原本都已經打算好了,必要的時候退一步就把傅少奶奶的位置讓出去,畢竟她和季素卿不同,在那張聖旨上只有傅氏兩個字,更何況她嫁進林家用的生辰戶籍都是傅柔兒的,林家此時若是真要追究起來……但沒想到,林靖書竟只讓那傅柔兒做個妾。
“是啊,奴婢就是不明白,小姐知道那柔兒小姐只進門做個妾,為何反倒卻送了更為貴重的碧海珠呢,雖說鳳凰牡丹不適合妾室佩戴,但別的合適的首飾也不是沒有,為何偏偏要送這獨一無二的碧海珠?”琴香問道。
“我這是為了一個“勢”字。”傅媛說道。
第二十一章,造勢
“勢?”琴香有些錯愕,全然不解傅媛的意思。
焌兒聽了,眼中一亮,拍了拍手上沾著瓜子碎的雙手,就拖了小腳凳,挪近傅媛身邊,很有興趣的樣子。
“嗯。”傅媛點頭,就側身靠到一旁的引枕上,一手托腮看著二人說道,“一個是生了嫡長子的妻,一個是得了家主心的妾,你們覺得這二人誰更得勢?”
“我看是那柔兒小姐,雖說是個妾,可畢竟是林少爺心尖上的人,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誰知道會怎麼樣?”焌兒搶先答道。
琴香卻不以為然,“再大也就是個妾,難道還能騎到當家主母的頭上?再說那季少奶奶可是皇上賜的婚,就算姑爺有心偏向那柔兒小姐,難道還能寵妾滅妻,休妻扶正不成?”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焌兒摸著下巴點頭,又望向傅媛問道,“但這和小姐你有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