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爹地跟我說他出國了,你知道他去做什麼嗎?要三個月才回來?”
“應該是有事情要處理!”
夜殤淡淡的回答著,只是那直視著遠方的眼睛,卻顯得那樣深邃。
一切都很平靜,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到住的地方,如往常一般。
夜色迷離間,厲炎皓在廚房幫夜殤泡茶,眼角餘光看到樓下熟悉的車,隱身在黑夜裡。看著那輛車,厲炎皓咬了咬唇,默默的泡好茶,然後走到沙發邊跟夜殤窩在一起。
如此,三天後。厲炎皓在同樣的時間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車時,已經整整三天了,每天晚上九點便出現,而一早他跟媽咪出門的時候,車便已經離開。
停著車的位置邊,總是會有著滿地的菸灰,證明著那人曾經在那裡許久。
爹地還有三個月才回來,爹地讓他守著媽咪,所以他應該不讓媽咪靠近其他男人。可是看著南宮魅魑在樓下整整守了三夜,心還是忍不住的內疚。
南宮魅魑如此的默默守候,心裡一定是很喜歡媽咪。可是,爹地也是愛著媽咪的。
究竟應該怎麼辦,該不該告訴媽咪,南宮魅魑在樓下呢?
側過臉,看著一臉沉靜的夜殤,厲炎皓糾結著,不知道媽咪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也當什麼都沒發生。
“媽咪……”
“嗯?”
轉過臉看著厲炎皓,夜殤眼底有著一抹溫暖。
“該睡覺了。”
“嗯,早點睡。”
夜殤拉著厲炎皓起身,各自走回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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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殤的樓下,南宮魅魑站在樓下,在黑夜的遮掩下靠在椅背上,手指間燃燒著一隻煙,視線投在那熟悉的窗臺上。在這裡已經守了整整一個星期,一開始是完全的黑,直到前天那扇窗終於亮了。
誰的真心(一)
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季晴,可是車開出魑魅門卻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這裡。為何來這裡,南宮魅魑自己都不知道。醫院裡,他想了很多,可是有時候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似乎又成了另一回事。
拉著的窗簾,大多時候什麼都看不到,偶爾透過窗簾能夠看到那投在窗簾上的影子,只是如此,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只是默默的坐在車裡看著,哪怕只是一個影子。
堅守,似乎是想找到一個繼續堅持還是徹底放棄的決心。
今夜,漫長的一週,此時似乎更加的難耐了些許。想要剋制卻無法把那已經點燃的火苗徹底的熄滅,只是一個剪影便可掀起火焰。愛,從沒有停止過,但如果不是那個唯一,他甘心嗎?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做她生命裡可有可無的一個男人,他真的能夠放下面子自尊嗎?
愛到自己都無法理解,想要放棄,那樣難。
他試了很多次,卻不能再抱著別的女人時不想到夜殤,他沒有辦法不把懷裡的女人看成夜殤的臉。嘗過她美妙的滋味,便會想要更多,想求更多。
夜殤已經成了毒,讓他中了毒而無法自拔。
轉身的瀟灑卻還是無奈的管不住的手,把車開到了這裡。用這樣的方式,這種離她最近不讓她發現的方式,靠近她,守著她。
長指間的煙再次燃盡,燙傷了手指的疼痛喚回了理智,不知多少次,手指已經記不得燙傷了多少次,原本修長的手指上也留下了一個個煙痕。沒有覺得多痛,已經麻木般的彈掉手中的菸頭,落地間,煙火在黑暗裡閃過一道光芒,最終熄滅。
煙火可以熄滅,但心中的火焰如何才可以熄滅。應該離開了,可是每一夜握著方向盤想了無數次,最後的結果都是沒有辦法離開。心口中滿滿的刻上了夜殤的名字,讓他放不開,離不開。如無數的螞蟻在心口撕咬著一般,不肯放過他。
想見她,瘋狂的想,可是每次在推開車門的瞬間,南宮魅魑便會醒過來問自己見了又如何?還是再重演一次上次所經歷的,可是如果不見這樣的折磨還要多久。
再不見到她,自己真的會瘋了。
偽裝的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了嗎?明明已經刻進了骨子裡,融入了血肉,如此真的能夠不愛了嗎?放手,他根本就放不了手,卻要為了所謂的自尊和麵子勉強自己放手。
如果真的可以放開,也不會像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