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帶刀侍衛和公公,將四周圍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面前的城門,就有著足足近百名侍衛守護。
陳管事這邊剛落下柳若楓馬車的簾子,抬頭便看見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瞬間嚇得臉色蒼白。他就說嘛,怎麼自打儀靜小姐進了丞相府以後心裡總覺得有事兒,現在可真是出了天大的事兒呢。女扮男裝跑進殿試,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滅九族的啊!
關公公親自帶路
一輛輛馬車全部被停駐在了宮門口,應屆考生紛紛一身乾淨的白色儒衫,隨帶書童一兩人。認識的便一起交談幾句,大多為皇宮如何氣派輝煌,大氣壯麗。不認識的考生便互相報出姓名,算作認識。短短片刻,柳眉妝等人便被圍在了中間,一眼看去,此次考生大致也在幾百人左右。
“讓開讓開,誰敢擋著我家小侯爺,統統讓路。”人群當中,此聲音嘹亮囂張異常,卻是嚇得周圍考生自動退開兩步。
“奇怪,堂堂小侯爺來殿試湊什麼惹惱。”柳眉妝一聽小侯爺這個稱呼,腦子裡瞬間浮現陸子墨那張溫文爾雅卻又不怒自威的臉。她可記得,陸侯爺在丞相壽宴上可是向眾人宣佈他已經上了奏摺給聖上,請求將侯爺這位置讓給陸子墨。既然陸子墨已經是侯爺身份,那前來參加殿試也太奇怪了一點。
“多半是奉了聖上的意思,前來露個臉罷了。”顧三公子瞧著人群慌亂,便自動深處手臂將柳眉妝的身子圈在他能夠保護的範圍之內。語氣中,難免帶著一股子酸氣,雖然說他現在已經不用忌憚陸子墨會威脅到自己了,但是好歹是愛過娘子的人,輕易放棄談何容易?所以,他不防著一點不行。
陳管事此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小侯爺啊,他現在擔心的是面前這位祖宗。莫不是這幾日丞相不去找她,提點提點她,她這貪玩的性子便露了出來。竟然夥同顧三公子,女扮男裝進入殿試。這要是給人發現了,丞相府一定免不了受盡牽連。飛快跑上前,陳管事一臉大難臨頭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這位書童大人。趁著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當下小聲全勸道。
“我的好小姐,殿試這種神聖的地方豈是你一個女子能夠進來的,你如此做,莫不是要牽連上整個丞相府的性命。”
柳眉妝哪裡肯依,她就是想要親眼來看一看殿試是如何的,更想親眼目睹柳若楓狀告馮文海與丞相,以便能夠將裡面的狀態瞭解得一清二楚。如今陳管事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一點。這殿試,怕是進得來,出不去了。
“管事請放心,我的男裝您和義父不也沒有認出來嗎?無需擔心,若真是被發現了,聖上要降罪丞相府,那儀靜也會一力承擔。”
一力承擔,說得這麼輕巧,就是聖上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丞相的把柄。他雖然不瞭解朝廷政事,但好歹聽丞相提過,聖上對他有些不滿。若是被聖上和文武百官抓住了把柄,丞相此次想要脫身怕是麻煩至極。且,殿試啊,三年一屆才考科舉,可見聖上極為重視科舉。這等尊貴神聖的地方,哪裡是她一個貧民女子可以玷汙的。陳管事正準備繼續再說,卻在這時被顧三公子的眼神一震。明明天清氣朗,可是他卻總感覺被顧三公子這麼一看,仿若他已經身首異處般,嚇得他也不敢再開口。
顧三公子不動聲色將柳眉妝和陳管事的距離拉開,他平生最討厭呱噪,特別還是長篇大論的囉囉嗦嗦。笑話,他顧琉緋的娘子什麼時候要聽從別人的安排了,就算是安排,那也只能夠她安排別人。還有,陳管事是個奴才身份,憑什麼離著娘子這麼近,虧都是讀聖賢書的,連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
在場考生全部被分開散到一邊,從中間讓出一條大道,方便給堂堂的小侯爺讓行。只見,率先出現的,是一身褐色衣衫的男子。
只見,那男子生的朗眉俊目,玉樹臨風,那長身玉立的模樣做開道的實在可惜了些。尤其是,那劍眉英氣,若隱若現的邪肆讓人更覺此人不凡。蘇崢康背手而立,昂首闊步走在陸子墨面前開道。那狗腿子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討好人的奴才。
而平日裡照顧陸子墨左右的原祿卻被摔倒了陸子墨身後,哀怨的瞅著蘇崢康。蘇大公子也真是的,仗著自己是主子就欺負他這個下人。就算是要當小侯爺身邊的奴才,那也是他原祿啊。
陸子墨隨後而來,一身絳紫色琺琅莽紋錦袍,頭戴白玉紫金冠,兩條紫色華貴的髮帶順腦後而下,披散胸前。步履雅氣,雍容高貴。墨玉黑瞳掃過在場考生,帶著一股凜然之氣,威嚴攝人。視線落在顧三公子和柳眉妝身上,稍作停留,隨即笑意浮現。他就知道,她可不是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