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給Cici一個教訓,這也才到哪兒呢,她真以為她後面那幾個撐臺子的有多了不起?想要下手算計曼生,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個兒……”
“你也用不著可憐唐巧樂,該給她的,我們一點兒沒有捨不得出手,她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當了老闆,只要安安分分的,沒人去找她的不痛快。”
蘇七七捏著電話,覺得手心都出了汗,她知道,自己不方便再說什麼了。
“不要管這些個雜事,回來了,就該準備當新娘子了。”溫道筠和聲說著,話裡蘊著淡淡的笑意。
蘇七七抿了一下唇,“嗯”了一聲,又聽溫道筠說,“下回,就該改口喊我姑姑了,我愛聽,不嫌老。”
她笑笑,手裡繞著電話線……
掛了電話,她坐在床邊,眉頭深深的蹙起。
他們家的人是這個樣子的,護短,愛憎分明。得罪他們,本就不是什麼高明的事情。
她換上睡衣,不再去想這些事情,許是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中間不曾停歇,這會子便覺得疲憊,睡意洶湧的襲來。
光怪陸離的夢境也跟著接踵而至。
她又夢見玉蘭苑那個人工湖,她正對著漸漸升起的太陽,燦爛奪目,周圍是綠色的楊柳,投下一片陰影,竟覺逼仄陰暗,叫她的心端的壓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一直似睡似醒的陷在各種夢境裡。醒來的時候,屋裡的光線很暗,她起身的太急,便覺頭暈。
她想起在玉蘭苑的時候,兩人作息都不正常,溫浮生卻一直刻意調整他的作息來配合她。好幾回,她跟曼生跑通告,白天回來睡的天昏地暗,他為了不吵醒她,明明已經醒了,卻因為她仍在睡,便索性一聲不吭的陪著她。她一睜眼,便看見他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他的拇指輕輕擦著她的臉,她知道,眼下定是有一小片的陰影。
每回這時候,他都要攬著她的肩頭,幫她坐起來,免得她起床的時候太急,而頭暈。
她覺得鼻子有些塞住了,看了一眼落在地板上的被子,想起溫浮生曾一板一眼的教訓她,說,難怪身子總不好,夜裡總要踢被子哩。
踢被子的毛病真不是老毛病,都怪他好不好……身子跟烙鐵似的,熱得慌,還總喜歡摟著她……誰吃得消那熱度啊。
現在可好,這毛病算是坐實了。
吃過早餐後,造型師便到了,給曼生準備好造型,夏清舞左右無事,便與蘇七七一起盯著曼生做造型。曼生底子好,也不需要多複雜的妝容來打扮,倒是沒花費太長時間,再換上柳巧巧特地為她量身定做的小禮服,真真兒叫人眼前一亮,讚不絕口。
造型師一共準備了三個造型,衣服也要依場合而穿。蘇七七道謝的時候,造型師笑說,拿個獎回來才是正經的,他也跟著出名。
蘇七七笑笑,沒有接話,一定要拿獎,爭取拿獎,這樣的話,她並沒有傳達給曼生。她興許不是個稱職的經紀人,不能讓曼生大紅大紫,可她卻願意做曼生的朋友,不給曼生壓力,讓曼生既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覺快樂沒負擔。
到了場地的時候,還沒有到走紅毯的時間,安生陪著夏清舞去後臺休息,曼生則要隨著劇組拍群訪的照片。
拍照的場地選在附近的海岸線,一片棕櫚樹在明亮的陽光下投下樹蔭,映著海水都成了綠色。海風吹來,非常的涼爽。唐巧樂靠著海邊的一塊巨大的潔白的石頭,曼生坐在石頭上,兩人的長裙被海風吹著,飄著。
都是極上鏡的兩個人,攝影師不停的按著快門,捕捉著鏡頭。
“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蘇七七聽到Cici這樣開口。
“沒什麼好問的,而且,可以理解。”她看著曼生明媚的笑容,曼生還一無所知。
“你也許不知道,RU香水決定要以曼生取代唐巧樂的時候,我還是可以幫巧樂爭取回來的。”
蘇七七“嗯”了一聲,沒有問為什麼。不用問也清楚,定是唐巧樂不願與曼生爭,卻不曾想,這支廣告反倒害了曼生。
“巧樂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她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就看中了她。事實上,她的確沒讓我失望。不論吃過多少苦,遭到多少白眼,甚至諸多的不合理要求,她都挺過來了。我們之間,不僅僅是經紀合約關係,她更像是我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出人頭地,能爬上去。”
“可自從遇上溫先生,她心思便不在演繹事業上了。我多少回提醒她,溫先生是有妻子的人,這一行,插足別人的家庭,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