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真捏著手機,聲音柔婉,電話那頭有小孩子的哭聲,蘇七七聽她說,“我馬上到,馬上就到。”
她急的快哭了,捏著手機的手都在哆嗦。
“走,我送你。”
蘇七七拉了她一把,蕭以真回過神來,臉上已是煞白。
捏著手機跟著蘇七七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熟悉,蘇七七聽得出,是和白芷的嗓音。
“糖糖又鬧著要見姥爺,怎麼辦?”
“姥爺也馬上就到。”蕭以真收了線,哆嗦著手繼續撥號……
蘇七七攔了一輛計程車,陪著蕭以真上車,蕭以真說了一家醫院的名稱,那邊電話已經接通了。
“糖糖又開始吐了……”她哽住了聲音,那頭說,“別急,我馬上就來。”
蘇七七嘆了一口氣,果真是浮生的父親。
蕭以真收了線,臉上再也看不到半分的鎮定,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滾。蘇七七握住她的手,蕭以真任她握著,她深深的吸著氣。
“糖糖先天不足,現在又查出來有慢性腎衰竭,我沒法給她一個父親……她很依賴這個姥爺,我狠不下心告訴孩子,說他並不是你的姥爺……孩子太小,我沒法告訴她那麼複雜的事情,她理解不了……她一個勁兒的要姥爺,我只能……”
蘇七七覺得眼睛酸澀。
她只是從幾次聽到的斷斷續續的簡短的通話裡,隱隱知道那個叫糖糖的孩子體弱,卻不知是這樣的大病。她不懂醫學,但是“腎衰竭”這樣的字眼,發生在一個不到五歲的幼兒身上,足夠觸目驚心。
“為什麼不告訴良安?”她捏了捏蕭以真的手,“讓他跟你一起承擔,不好嗎?”蕭以真搖頭,又搖頭。
“我什麼都沒了,我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
“如果被他家裡發現糖糖的存在,我爭不過他們的,我……不能冒險。蘇七七,我沒你那麼幸運。”
幸運……蘇七七眼裡起了霧,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命運都有著自己的定義,在旁人眼中也是不盡相同。她在別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