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閉了一下眼睛。
蘇七七腦子裡驀地閃過他從前與她說的話,他問她,知不知道,他最大的夢想是什麼。他的婚姻,他未來的妻子,通通要他自己做主。他那樣篤定卻又有些茫然的說,“我的妻子,我的婚姻問題,都是我的事,與旁人有什麼相關!”
她心裡約莫著,也許他的癥結不在於他大哥大嫂的婚姻,也不在於他那些發小的婚姻,恰恰在於他父母的婚姻。只是不知道,這樣去想,對是不對。
話也只是說到了這裡,廣播提示他們,目的地已經到了。
已經有工作人員在甬道外面候著了,竟然誇張的安排了一座輪椅。溫浮生轉頭看著她,她並不言語,可眼裡頭明明白白的,彷彿在說,我怎樣都不會坐這玩意兒的。
他擺了擺手,輪椅被推到一邊。他也知她不會那麼聽他的話,不過是防個萬一的事。
“我走慢點兒就是了。”她看著他,眼裡有抱歉。
溫浮生拍拍她的發頂。
電火石光的,背上彷彿起了慄,端的像是滾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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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是一道灼熱的視線,蘇七七回了一下頭,眼前閃過一個紅影。
“看什麼呢?”溫浮生摟住她的肩膀,“我們走吧。”
“嗯。”她應著,心裡卻惴惴的。
他們緩緩的走在光可鑑人的通道上,他按著她的肩膀,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灼熱的視線終於消失了,蘇七七抿了一下唇。
前面有盥洗室的標識牌,就在轉角處,她頓了步子,說,“不好意思。”
溫浮生點頭,微笑,扶她走到入口。
蘇七七看著他往後退了步子,這才推開盥洗室的門。
她看到熟人,也稱不上熟,堪堪見過一面。對方站在洗手池前,看見她,微笑以對。
她慢慢的走過去,她走的並不穩,卻仍是挺直了腰背,讓自己看上去自信一點,無畏一點,也勇敢一點。
她知道,她不該進來,明知會碰上,她就不該趟這渾水。
譚靜之往旁邊讓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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