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結婚吧。
她沒有回答他,或者,她是在用另一個答案來回答他。
就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全都是她,熟悉的溫度熨帖著他的手掌,模糊中,臉頰邊有著柔軟的摩挲的觸感。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肌理,他感覺的到胸腔裡跳動的心臟,還有,從血液裡汩汩流出來的愛意。
“浮生,浮生……”
“哎……”
“溫浮生……”
這也許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充滿愛戀與不捨。似是有精氣,從四肢百骸裡往外悠走,腦袋裡暈眩到了極點,胸腔的位置,疼的連呼吸都困難。
他下意識的想要睜開眼睛,去捕捉那聲音,可他發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了這身體,四周漸漸有些嘈雜了,那聲音消失了。
這個意識一出現,頭頂彷彿被人勉力灌入了一絲清明。
“您放心,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陌生的聲音鑽入越來越清楚的意識,他睜開眼睛,看見雪白色的天花板,這是,醫院。
是醫生,在與人說話。
不是她……他重新閉上眼睛。
……
“究竟怎麼回事兒?”
賴良安說話時,熄了煙,關上窗,轉過身來。蘇七七看著他,他修長的身影遮下來,眼裡的光一閃而過。
“一個躺在醫院裡,情況剛剛穩定,一個呢,守著他脫離危險了,話也沒說上一句,又坐在這兒魂不守舍。”
“能被你們兩個給活活氣死。”賴良安哼了一聲。
蘇七七笑了笑,出了一會兒神。
“得得,我今天沒事做,帶你去轉轉,等那小子好了,我讓他好好給我說道說道,看他怎麼報答我。”
“哎……”
“走吧,我這裡有兩張相聲的票,一個人去聽怪可憐的,我們正好湊個伴兒。”
蘇七七倒是沒有好好的去場子裡聽過相聲,以前溫浮生也總有票,她去過一回,相聲沒聽進去,專看他與人打牌了。後來她說不去,他便也不去,票便放那作廢掉了。
只聽說這個班底這程子紅的發紫,也不無道理。走進場子裡,圍著舞臺,是個三面相連的看臺。臺兩邊的席位是一排排的椅子,坐滿了人,人影綽綽的。正面的臺子裡,蘇七七跟著賴良安進了貴賓區,賴良安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