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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吃紅燒獅子頭了,說他整天惹是生非,且不知要如何罰他呢。”賴良安嘴角一牽,“最近規矩著呢。”

溫浮生撓眉頭。

“哎,說回正經的,我可聽見一小道兒,跟你有關係。”賴良安挑眉,似笑非笑的。

“我能有什麼小道兒?”溫浮生端著瓶子又給自己添了酒。

“無意中聽我家老太太說起的。”賴良安把酒杯推到溫浮生面前,示意給自己也來點兒,“我家老太太你不是不知道……”他喝了一口,“原話是這麼的——衛恆的父親說是看上了柳繼忠的外孫。”

“哎,你總該知道,衛恆是誰吧。”賴良安舉了一下杯子。

溫浮生皺眉,他看著賴良安,他知道,賴良安不是拿這種事情與他開玩笑的人。

“沒道理啊……”他放下杯子,揉著額角,“就下半年在酒會上見過一次,我寧可他老人家不待見我。”

“我聽著我家老太太那意思,這就是三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兒了,也就你在這兒喝酒的功夫,說不定,那兒已經提上日程了。”賴良安一本正經的。

“去!”溫浮生沒好氣的瞪他。

侍應端著盤子上來,溫浮生捏著酒杯,若有所思。

賴良安吃了幾口,發現溫浮生仍在喝酒,他割下刀叉,問,“這事你打算怎麼跟她交底?”

“這不還沒信兒呢,真假都還不清楚。”溫浮生喝了一口酒,驀地反應過來,“交什麼底?我憑什麼要跟她交底?”

賴良安打量他,小心翼翼的問,“吵架了?”

溫浮生只管喝酒,也不理他。

賴良安終於反應過來,“掰了?”

溫浮生哼了一聲,瞪他。

“別介,我還是陪你喝酒吧。”賴良安舉了舉杯子。

兩人碰了下杯子。

他一早說過,他們這些人,哪裡有資格去談什麼感情,簡直太奢侈了。他看了一眼溫浮生,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只是往那一坐,自有一股陰鬱的氛圍。他來的時候,瓶子裡的酒已經少了一半,這會子,溫浮生的兩眼都喝紅了,血絲瀰漫,著實驚人。

“哎,我說這不對啊……”賴良安坐直了身子。

“你怎麼這麼囉嗦?”溫浮生咬牙,“有屁快放!”

“她跟我說過……”賴良安眯了眯眼睛,他至今記得當時蘇七七的表情,堅定的讓他頭一次有了羨慕浮生的念頭。

“如果有一天,我不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為,我蘇七七,不願意跟溫浮生這個人繼續下去。絕對不會是因為,有某個人反對我跟他在一起。日後,我們能不能走下去,都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旁人無關。”

“她是這麼說的。”他啜了一口酒,他甚至可以完整的記清這句話,他一次一次問過自己,如果,如果那時候,她也能有這樣的決心,他們是不是可以走下去……他明知道不能這麼要求她,可他到底知道了一個道理,談感情,太奢侈。

那些日子,他是這樣告誡著自己走過來的,可是他仍希望,他的朋友,他的兄弟,能走下去,讓他羨慕也是好的,起碼,心底還可以存上那麼一絲希望。

“她太高估自己了。”溫浮生冷笑打斷他,“我看著像是被人甩的嘛?除了她非願意跟我繼續,否則我們不會結束?她憑什麼認定?”

當然像,渾身上下都寫著呢……賴良安識趣的沒有說出來。

“你少斷章取義,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他看著溫浮生,張了張嘴,“現在還沒人要把你倆怎麼著呢……浮生,我就是現成的例子。我看的出來,人是個好姑娘,你是不知道,當初她這麼跟我說的時候,一大老爺們兒,心裡直髮酸,我就琢磨著,又替兄弟高興,又替自己難過……這些話我憋心裡,從來不跟任何人講,今兒你就當我們都喝高了,我也就只說這一回。”

賴良安喝了一大口酒。

溫浮生捏著杯腳,手裡不由得用了力。喝的不少,腦子有些木,渾身都像是在往外噴著火星子。

酒很快見了底,兩人都喝到茫,一直到賴良安的屬下找過來,說,賴工,賴工,等著您開會呢。

他心說,喝成這樣子了,還開什麼會。他張了張嘴,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懵著腦子,看那人扶著良安離開。他笑,賴良安連喝醉了都這麼規矩,一聲不吭的。

他突然的就嘆了一口氣,人往桌上趴,電話響起來,他摸了半天,那鈴聲仍在響。

“浮生。”耳邊是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