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莉莎則輕輕地撫摸著橡木智者,橡木智者的三個觸手也在依莉莎臉上脖子上蹭呀蹭的。依莉莎貌似有些癢癢,忍不住捏了橡木智者一把。
“啊?”依莉莎聞聲看向胖子,小臉上全是窘迫,忙不迭地解釋道,“是它自己飛過來的,我沒有捏疼它……”
“捏吧捏吧,你要不要摸摸它們?”胖子好容易才忍住笑。
這小姑娘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卻又不太善於表達,有點長不大的感覺吧。或者是被母上看得太過嚴實,初次待人接物,就有點縮手縮腳的。弗拉維說她剛過了成年禮,卻不知道成年是指多大。
“啊?我可以嗎?”依莉莎緊張又興奮,兩隻小手下意識地握在一起,很用力。
“當然!”胖子鄭重其事地點頭。
兩頭狼靈卻不像橡木智者那麼乖巧,低聲地嗚咽著,顯然是不肯讓外人近身,但攝於胖子的命令,只好一動不動地站成一個道具。依莉莎則是一臉的興奮,瞪大眼睛靠了過去。在較大的狼靈跟前蹲下後,兩隻小手都伸了出來,卻又猶豫著不知道怎麼下手。
“沒事的,從頭頂往後摸!”胖子嚴肅認真地鼓勵著依莉莎,頗有點帶小朋友看金魚的邪惡勁頭。
“哦!”依莉莎果然把小手放在狼靈的頭頂上,隨即就驚詫出聲,“哇!好涼,很滑哎!”
小手毫無遲滯地順著狼背滑下去,依莉莎蹲在地上,卻是忘了挪動雙腳。身體也就跟著跑偏了,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婀娜多姿鼓蓬蓬。蜂腰削肩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當然,還有豐那個啥肥那個啥。
胖子的大嘴都下意識地張開了這分明是個小小蘿莉的性格,身體卻又那麼成熟……
太違和了,太沖擊了,太不清真了!
“啊”
小手滑過狼腰時,依莉莎再也支撐不下去,就想把小手順勢滑回來。沒承想,銀針一樣的狼毛,只能順毛摸,嗆毛就要出事。幾根狼毛毫不客氣地刺進了進去,粉嫩的手指肚上頓時點點嫣紅。
呃,胖子拍了拍額頭,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依莉莎嘴裡吸著冷氣,眼裡有了潮意,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聽到尊敬的德魯伊先生走過來,卻是地咬緊了牙關我很堅強,我不哭……
胖子其實是想攙扶依莉莎起來的,走近後卻也是無從下手。好像扶哪兒都不合適啊,不能欺負人家小蘿莉無知不是?
再說了,也不知道該使多大勁。太大了容易弄傷人家,太小了又容易……打滑。
胖子正挲著手猶豫時,卻聽見弗拉維出了大帳,一時間就僵在了那兒挲著手,似扶似不扶……
“依莉莎?”弗拉維聽見了依莉莎的慘叫,走得太快了點,連傷口都扯動了。
“啊?媽媽,這不關德魯伊先生的事,是我自己好奇……”依莉莎趕緊站了起來,受傷的小手張開著,兩根手指頭上凝結著三滴血珠。
嫣紅對著雪白,居然很好看……
“尊敬的德魯伊先生,您來啦!”弗拉維先給胖子鞠躬行禮,並未追究胖子誘騙並傷害自己女兒的事情。
胖子拍了拍腦門,我這還說不清楚了。
“德魯伊先生說過要從頭頂往後摸的,是我給忘記了。”依莉莎吐了吐小舌頭。眼圈裡明明有潮氣,卻已經笑了出來,顯得輕鬆自如,隨後又嘴角抽抽地把血珠甩掉了。
“戰場上受傷是難免的,媽媽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弗拉維嘆了口氣,輕輕地撫摸著依莉莎的短髮。這顯然是一位護犢子很到位的媽媽,甚至是單親媽媽?
“副營長,我是不是可以籤一位傭兵?”胖子苦笑著問道。
“當然!”弗拉維脫口答應,繼而一絲赧顏上臉。她的臉龐本就白皙光潔,或者是受傷失血的緣故,甚至都有些慘白了,臉紅就特別明顯。
繼而,弗拉維多少有點自嘲地笑了笑,“德魯伊先生果然是智慧過人。其實這個軍營裡,您可以挑選任一個女戰士作為您的傭兵。”
“我想我已經挑好了。”胖子面色古怪地看著依莉莎。
依莉莎傻呆呆地還沒反應過來,少稍怔之後才拿手指點向了自己的鼻子,“我……”
“媽媽,我可以嗎?”依莉莎抱著弗拉維的腰蹦蹦跳跳的。這孃兒倆的腰肢其實都很細,母親卻顯得很堅韌,女兒則顯得略柔弱。
“德魯伊先生說你可以,你就可以嘍!”弗拉維寵溺地摸著依莉莎的頭,再抬頭看胖子時,眼裡就多了感激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