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不太像,說不出來,大概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
不過趙凡望著我的眼神,實在有點讓人費解
我房東曾經就和我吐糟:“能不能讓你男朋友消停點,他那樣看著你,還叫人怎麼吃飯……”
是了,我的房東有時候也會在我這裡吃飯,不過他和趙凡好像一直都十分的不投緣,確切地講是他單方面的不喜歡趙凡——趙凡幾乎每日都和我在一起,除了我到房東家的大藏書室看漫畫的時候,因為房東明確的表示不喜歡趙凡去他家裡面
這實在是很孩子氣的任性,而且任性的有些過分,好在趙凡涵養上是極佳的,一點也不把生氣擺在面上,不去就不去吧,若不是為了我他也未必肯涉足一件堆滿漫畫的“藏書室”。
倒是我為他抱了次不平,怎麼也不能把人這麼輕賤啊
房東卻斜我一眼,“那個男人臉上那份笑容忒磣人了點,我只要一想到一個帶著那麼狐狸的笑容的人待在我家客廳裡面,我就覺得透不過氣來,還要我怎麼畫的出來。”
我一時噎在那裡,倒說的我的笑容就有多真心似的
房東一看我的眼神,哼一聲,再次鄙視我:“你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蠢樣子,和別人那是一個道行嗎?怎麼你還自我感覺挺高深的?”
我覺得我好像要噎死了,用得著這麼直白嗎
只是我後來還是不太明白,如果看著趙凡就不能呼吸,為什麼他每次來我家吃飯的時候,總是第一個動筷子,又最後一個放筷子,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搞藝術的人的邏輯本來就不是很好掌握吧
不過趙凡並不是沒有脾氣的呢,之後也可能是因為房東吃多了趙凡做的飯的緣故,終於停止單方面的敵對,一次竟然破天荒地清趙凡去家裡做客,看得出雖然房東裝的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但是以他的脾氣只怕已經把臺階讓到極限了——趙凡卻是一徑地微笑,說,“不用了,下午我還有點公事沒有做完,你們玩吧。”
一句話,溫溫柔柔地把房東的臉色從白晃到青,再從青晃到紅,然後摔門而去。
我回頭看見趙凡一臉不解的無辜表情,倒在沙發上笑癱過去,果然和他的宗師級一比我真成是幼兒園的級別的了。
那之後房東冷戰了好幾天,但是終於還是敵不過我們家糖醋排骨的香味,自動放棄了沒有對手的冷戰。對趙凡則再也沒有伸出過橄欖枝,大約他覺得在趙凡那裡所受的辱已經足夠付清自己的飯錢……不過我總覺得雖然房東對我很好,對趙凡很不待見,但是他看趙凡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而且日子一長我偶爾會發現房東偷盯著趙凡在廚房的背影發呆,卻在趙凡轉頭的一瞬間別開
這樣的狀態讓我很迷惑,原本是因為各自的不幸走到一起來的三個人,卻以這麼怪異的姿態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大家是潛意識裡是怎麼想的呢,藉著這樣的人生忘記過去麼,還是真的願意開始一段新的旅程
到十一月份的時候,這裡已經開始冷了下來,我不再去海邊散步,可能是因為懈怠下來的原因,經常莫名其妙的抽痙,為了這個我每天都在趙凡的強迫下喝下三大碗排骨湯,外加一天三頓的鈣片。但是抽痙的跡象卻依然沒有緩解
終於有一次趙凡半夜聽到我的動靜,過來幫我緩解抽痙以後,問我說:“澄澄,最近好像胖了很多,是吃的太好了嗎?”
我看見床頭燈打在他臉上溫溫潤潤的一片,笑起來,“是啊,據說孕婦不能吃的太好了,否則生下孩子以後很難的恢復體型的。”
趙凡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把頭低下來,為我蓋好被子,慣燈,然後出門
第二天早上,我看見桌上面多了些平時被我杜絕的蔬菜一類,雖然很不喜歡,但是他做的那麼別緻,我也不好掃了他的興,只好照單全收。
趙凡就在一旁看著我,一直等我吃完飯,才拉著我走到沙發邊,一臉說不清的神色,不過我覺得若是房東看見,大約不會說這會的他看起來還是狐狸
“澄澄,我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原本作為朋友我多少要勸勸你,他並不是這麼薄情的人,你真是要這樣瞞著他嗎?”
我望他一眼,有些不高興,作勢便要走開,還以為他是懂事的
這人卻一把拉了我,急急地說,“好歹先聽我說完好麼……”
好吧,畢竟吃了他這麼久的飯菜,現在看他那麼一臉急切的樣子也實在不好太過分
“澄澄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自己作主的,我其實並沒有要勸澄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