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怎麼能夠不喜歡,心裡面略虛榮了一下——若不是我從小欺負他,他怎麼學得會這麼溫柔體貼。但是這樣的日子,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麼敢出去,又不忍心悖了他的心,正猶豫間,卻聽到弟弟說:“姐姐,你不會是失戀了,所以才辭了工作,又這麼多天都憋在家裡?”
你看這電視連續劇真真要不得,把我們家這麼純情的小孩也給汙染了。實在不想這個乖寶寶多想,我回房換了件漂亮的洋裝套了件白色風衣便拉了弟弟出去。
弟弟剛剛才經歷了高中的痛苦,這樣的日子裡看著這人世繁華,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我也染了他的高興,兩個人舞著不知道多少個購物袋、禮品袋四處的亂晃。最後晃得累了,我便偕了弟弟進了挑剔。不是我不怕遇到那人,實在是清楚那人的脾氣,這種日子他是最不愛出門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我們家一向不放縱孩子,弟弟是第一次進這樣的高階餐廳吃飯,對飯菜感興趣的不得了,我實在看得心酸,便忍痛點了一桌子的菜。所謂天算不如人算,正當我興高采烈的向弟弟介紹那道鴛鴦珍珠雞的由來時,我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自門外晃了進來,身邊是一位美人,卻不是鄧小姐,不過容貌上更出色了些,真真一對金童玉女。
我立刻噤了聲,後悔一類的話都來不及說了,只低了頭不斷地戳著所有可以戳的東西。直到弟弟實在受不了,一把把我的腦袋抬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我沒有發瘋才問我:“老姐你怎麼了。”
我自然不敢說,抬眼一看那人已經消失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弟弟說:“你先吃,我有點肚子疼,”
弟弟瞭然的一笑,說:“原來是肚子疼,難怪你這麼奇怪。”
我哪裡管他小腦瓜裡想些什麼,徑直跑到洗手間裡,這才擦了一把冷汗。想想還是不保險,待會出去還是打包好了。冷靜了一會便推門出去,前面卻擋了一個人,我心裡著急,便說:“請你讓讓,有急事。”
一個滿帶嘲諷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呦,我們的歐陽小姐有什麼急事啊,莫不是怕小情人等久了,趕的這麼急。”
我身子一僵,真是我命中的冤孽,好容易出趟門也躲不過他。反正躲不過,我倒也不怕了,只是實在怕他待會鬧起來不好收拾。忙賠笑說:“啊,是趙總。好久不見,我哪裡有什麼急事,順口說的。外面那個是我親弟弟,我陪他來吃飯呢。”
他見我就這麼溫順,倒一下子沒了主意了。我看他一晃神,哪裡還敢呆在這裡寒暄,趕緊從他旁邊鑽了過去。還沒走幾步呢,就被他拉住了,我立刻提了笑臉,巴巴的看著他
他一瞪我,說:“怎麼笑得這麼難看。”
他說罷咳嗽了一聲,臉好像有一點紅,“你其實不必特意和我解釋的,就是情人也沒有關係。”
我實在噎得要昏倒了。哪有這麼自以為是的人,但是怎麼敢和他理論。我呵呵應了兩聲,轉頭便想走。卻又聽到他咳嗽一聲,說:“和我來的是我表妹,才從美國回來的。”
我登時站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望他,他站在那裡,臉上滿是紅潤一片,甚至連脖子上也是。看我回頭便又是習慣性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覺得全身發毛,不知道是不是夜半遇鬼了,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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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所以說他天生是我命中的煞星來的,別說那一桌子菜我壓根沒能嘗進去,回家後還老是犯後遺症,連這幾個晚上做噩夢,反反覆覆只聽到他在夢裡面說一句話:“和我來的是我表妹,才從……”
我知道我入魔了,不過為了那一點點曖昧不清的解釋就動搖成這樣。不過,實在是他手段太好,一直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只是偶爾這樣羞羞澀澀地曖昧一下,空中樓閣一般,卻把我定得個紮紮實實。
不過怎麼辦呢,關了很久的手機,又被我找了出來,一直放在身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會止不住地發呆,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又看看手機
不過手機最終還是沒有響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分開的時候,我很傷心,她就說,別擔心,我會給你寫信的,只是到最後我都沒有收到過哪怕一片紙條
東陵表哥倒是來的很勤,有時候是陪我爸下棋,有時候是帶我弟弟去遊樂場,有時甚至會陪我媽去菜市場買菜,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會陪著我看他帶來的電影,倒是不大和我說話,只有芳芳姐會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個不停——不過有一天,他沒有帶芳芳姐來,也沒有給我租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