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並且一陣一陣的。看來屋裡的動靜很大,否則怎麼可能門外的人都能聽見呢。
莫不是打上了?還是那女人發飆了?不過,看她那樣子,柔軟嫻靜,也不是摔碗碟的模樣的。蘇婉兒暗想。不由得豎起耳朵聽,卻又什麼都聽不見。
算了,這個時候不要八卦了。自己趕快離開這危險的地方。蘇婉兒提著行李關門,隔壁的門卻開了。蘇婉兒不由得看了一眼,竟是那男人,捂著手走出來。
他看到蘇婉兒,大步走過來,失了剛才的優雅,那幾步也跨得十分兇狠,就連他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眉頭緊蹙,像是十分痛苦。
“你,藥箱借給我用用。”他語氣生硬,像是極度忍耐。喲喂,這像是借東西該有的表情麼?蘇婉兒暗自腹誹鄙夷,可是看到他指縫間滲出鮮血,陡然一愣。
原來這傢伙是受傷了,也不知道剛才屋裡是怎樣的情景,居然還發生了流血事件,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受傷。看他剛剛著急的模樣,應該不至於傷了那女人。
“我沒有藥箱。”蘇婉兒搖搖頭,心裡覺得愧疚,這人的傷口應該很大,因為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往外滲。
“我對你沒企圖,給我包一下。”他輕輕抬了抬手。
蘇婉兒也有些急了,說:“我真沒有藥箱,我只有一點清火、感冒的藥,幾張隨身攜帶的創可貼。你等下,我給你創可貼。”
是的,蘇婉兒剛到這裡兩個月,成天忙實習,在那外貿公司緊張工作。哪裡有空去置辦一個像樣的藥箱。家裡不過一些感冒藥,幾張創可貼罷了。她一邊說,一邊要從包裡尋創可貼。
“可以頒發醫盲症給你。那創可貼是沒用的。”男人直接說。
蘇婉兒動作一停,也覺得對於他都不能放開手的傷口,創可貼還真是沒有任何作用。
“可是——,我真的沒有藥箱。”蘇婉兒很歉疚地回答。正在這時,隔壁的女人倒是從屋裡出來,十分擔憂地喊了一聲:“瑾之。”
男人沒有理會,臉色更加鐵青,只是問蘇婉兒:“紗布之類的都沒有麼?再不濟就別的吸血東西也沒有麼?”
“快點。”他催促,語氣裡有不易捕捉的十分痛苦。
“瑾之,我替你包紮。”那女子梨花帶雨的愁容,悽悽艾艾的神色,聲音婉轉幽怨。
男人依舊沒理會。蘇婉兒看了看那女子,十分抱歉地聳聳肩。當然,夾在兩個吵架的戀人之間的她更是感覺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不懂麼?棉花之類的,吸血的東西給我一個。”他語氣冰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仿若如果不是受傷了,很可能將反應遲鈍、極度拖劇情的蘇婉兒給扔出道去。
好。看這情景,這一對是在賭氣。憑這男人的驕傲,不太可能接受那女人的包紮。這男人手上的傷口應該很深。
那麼,就答應他,可是有什麼吸血的呢?唯一想到的就是女性用品,可但到底難為情,這男人應該不會要?
不過,試一試。她開啟隨身攜帶的包,拿出一片,終究是不好意思地遞過去,說:“這個,你看行麼?”
那男人看了一眼,近乎咬牙切齒地說:“我寧願流血而死。”
果然,這男人真是這脾性——
“瑾之,我幫你。”隔壁的女子猶豫一下,又詢問。男子依舊沒有理,這氛圍不太好,男人的手一直在流血,蘇婉兒暗想他是不是傷到脈了。看著這情況也尷尬,於是想那女子說幫他包紮,應該是有齊備的藥箱,於是就對那女子說:“麻煩藥箱借我好麼?”
那女子一猶豫,轉身進屋,才片刻間,就端了藥箱出來,樣樣齊全,動個小型手術都足夠了。
“來,要啥,自己挑。”蘇婉兒說。她其實根本沒有學過任何包紮的知識,也沒有替人包紮過。如果硬要說有,
“幫我。我數一、二、三,放手,你立刻替我止血,並且壓緊。”他說。
“我不會弄。”她不好意思地說,一臉難為情,她看了看那女人,希望那梅花般清雅的女人能過來幫忙。可是,那女人只站在那裡,一臉哀傷地看著男人。或許,這樣驕傲的男子必定有不同尋常的脾氣。
“現代女性必備的三種東西,第一,鏡子,要時時注意鏡子的容貌,你沒有;第二,智慧,你反應這麼慢,大約也缺乏;第三,刀具。你怕是有的,這麼防備人,牙尖嘴利,不懂柔和。”男人終於不耐煩地說。轉身就要走,血已經將他手臂的衣衫浸透,滴了一些在地板上。
蘇婉兒覺得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