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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能不能領那筆錢。我沒有惡意。我只想領到那筆錢給我媽做手術。”那人小心翼翼地說,後面的話已經有求饒的意味,跟那句經典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有得一拼。

蘇婉兒心裡微涼,卻還是問:“真的?他們是誰?找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道上都在說。不過,他們要找的人叫蘇小喬。”那人回答。

這三個字讓蘇婉兒一驚,隨即又安慰自己:這是遠西北長安的深寧市,自己現在叫蘇婉兒,不叫蘇小喬。所以,這應該是同名。

“那照片在…。。在這裡。”那人又說,顫巍巍要伸手去口袋裡掏。

“別動。”蘇婉兒低聲喝,自己伸手去掏,果然掏出一包東西,被油紙袋包得很緊。

她正要想要揣到懷裡,那人趁她松一隻手,將她一推,立刻往巷子外跑。蘇婉兒只感到手中匕首劃過他脖頸,有入手的痙攣。

那人似乎顧不得疼痛跑掉了。蘇婉兒不敢久留,更不敢與那人同一個方向跑。所以,她顧不得擦去匕首上的血跡,將匕首與那包東西胡亂往包裡一塞。看了看前面那堵牆,快步走過去,試了試,手腳並用,狼狽不堪爬了過去。

她騎在牆上,試了試,跳下牆。好在是後半夜,即使燈火輝煌的紫荊路也並沒有行人。她拍拍身上的塵土,心還在怦怦跳,顧不得大口喘息,膝蓋摔得痛,迅速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市中心的蓮花酒店去。蓮花酒店是公司招待重要客戶的地方,蘇婉兒去過兩次,那裡的安保十分不錯。

凌晨兩點,在酒店安頓下來,再三檢查了房間是安全的,她才定下心來。從包裡掏出那包東西開啟。裡面是兩張皺巴巴的照片。

她忙將照片移到燈下,仔細展平,瞟了一眼,猛然怔住,一顆心頓時就涼透了。

第002章 是誰在窺伺

如果說那個小混混回答對方要找的人是“蘇小喬”時,她還安慰自己“人有相似,名有相同”,那麼此刻,這兩張照片將她那一點點的殘存希望徹底澆滅。

蘇婉兒幾乎只是掃了那照片一眼,就確定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其中一張算不得人物照,只能說是一幅油畫縮影照。

這幅畫的畫面是在明亮的機場大廳,蘇婉兒穿白色古典棉布T恤,長擺的深藍色裙子,裙子上綴大朵粉白山茶。她拖著行李在機場外等車,側著臉,唇角噙笑。看起來心情愉快。

蘇婉兒認得這裙子今年年初,回江南清風鎮去看爸爸,在鎮上的李阿姨那裡做的。而蓬鬆的短髮則是不久前剪的。

看這種短髮程度,這種裝束打扮,這樣的地點,應該是一個月前,公司的老妖婆派她去瓷都出差回來,她在機場等車。

畫得這樣傳神那說明這畫畫人的觀察力與筆力非凡。並且應該是僅憑記憶畫出來的。因為她不認為誰找人會傻到有照片不用,非得自己重新畫一張。

到底是誰?青天白日,在暗處窺伺自己。蘇婉兒覺得非常不安,像是沒穿衣服就被人推上舞臺,暴露無遺。

當然,更讓她覺得如臨大敵的是另一張照片。這是一張黑白照,有明顯的翻拍痕跡,還可看出原照微微泛黃。照片上的蘇婉兒十四歲,穿碎花連衣裙,兩條大辮子梢頭綁當時流行的布質黃色蝴蝶結。她靠在長安的古城牆上,身後是一輪血紅的落日,在灰濛濛的天色裡,有一種大氣從容。她扶著古城牆,笑容沉靜。這是她少女時代唯一的單人照。

蘇婉兒記得這照片總共兩張。好友秦喜玲有一張,因為屋裡漏雨花了,所以燒掉了,秦喜玲為此還哭了好久。蘇婉兒自己有一張,壓在臥室書桌的玻璃下,因為潮溼微微泛黃。後來,偶然一天,發現不見了。她傷心好一陣子,以為是搬家弄丟了。

應該就是這張。蘇婉兒仔細看了看照片泛黃的部位,與記憶中的照片嚴絲合縫,準確無誤。

原來是被人拿走!她咬緊唇,只覺得這酒店的冷氣太足,渾身有微微的發抖。不過,在經過媽媽去世,哥哥潛逃的事後,她從懵懂無憂的少女迅速長大,成為敏感世故的女子。平素裡嘻嘻哈哈,但在緊要關頭卻能立刻冷靜下來。

這一刻,她在最初的震驚後,冷靜分析。認為擁有這照片的人,應該熟知自己的過往,並且認識住在西北長安市貧民區的少女蘇小喬。

“可這人到底是誰?”蘇婉兒不由得自言自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睛死死盯著那照片,在腦海裡將年少時那些熟識的人一一搜尋。

想來想去,也不能確定是誰。因為蘇家父母和善,在家裡來來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