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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個詞,你要記住。一年時間,就有另一番景象的。”陳昭華回答,也不說破。

蘇婉兒聽不懂這句話。但這句話至少證實了爺爺拖的這一年,必定是做了什麼事。而且這件事必定是干係重大,否則,一直都愛護自己的陳昭華怎麼會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

“我記住了。”蘇婉兒回答。她同樣是懂分寸的女子,對方不想說的,她絕對不會去探聽。

“婉兒!”陳昭華忽然喊她,語氣急切。

蘇婉兒嚇了一跳,仔細看他的臉,問:“四哥,怎麼了?”

他蹙了眉,緊抿雙唇,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麼,只是擔心你。”

“呵呵,不用擔心。以前我在長安。我哥哥出去混,少不了惹麻煩。有些混混就來找我,我可是提刀追過人,扔過磚頭啊。我出名的亡命,人家都叫我亡命小喬呢。”蘇婉兒打哈哈,想起在長安貧民租住區的時光,那裡雖然生活貧瘠,連門外的水溝在夏天都是臭氣熏天,但爸爸媽媽都在,哥哥會在院子裡打水洗腳,唱“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至少我們還有夢”,那時候,貧窮的生活全是厚重的質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鮮活而真實的。

“傻丫頭。殺人都是無形刀。”陳昭華搖搖頭,輕輕嘆息。

“四哥,你平心而論,我是很愚蠢的人麼?”蘇婉兒調皮一笑。她透過對話,其實已經有一個可怕的懷疑在心中,但又不敢去深想。於是,就只裝著不知道,只想讓陳昭華放心。

陳昭華隔了好一陣,才緩緩地說:“你比子秀,錦華都聰明。可是,你從小沒在這個環境成長。”

“正因為沒有,所以才不會按照你們的規則出牌。嘿嘿,四哥,你與我對弈過,你也知道我的路數。詭異不?”蘇婉兒沒個正形,歪斜靠在椅子上。

“詭異。第一次跟你對弈,我幾乎算不出你會走哪一步。”陳昭華說到下棋的往事,倒是笑了。

蘇婉兒也嘿嘿笑,說:“做人其實很像是遊戲。原則是一回事,手法又是另一回事。麻將、中國象棋、圍棋、撲克,殘棋、各地玩法,我都會。上大學那會兒,我一擺麻將、中國象棋、圍棋,準贏。”

“你出千?不然怎麼總是贏。”陳昭華很小聲地問。那樣子仿若周圍有別人在,很是可愛。蘇婉兒看得呵呵笑,說:“四哥,不用出千,只需要看得出路數,看得透形勢,有那個信心就是。比如,我跟你對弈,你走前五子,我就知道你的路數了。”蘇婉兒十分得意。

陳昭華“哦”了一聲,忽然將話題轉回去,說:“畢竟那是下棋,打牌,因為你見過許多路數,許多棋風,所以,你成竹在胸。可是,你沒有在這種環境長大。”

“四哥,福爾摩斯或者柯南那小子,最成功的地方在哪裡知道不?那就是他們知道殊途同歸。任何的手段,不過都是圍繞目的。真正強大的陰謀陽謀就在市井、民間。”蘇婉兒安慰陳昭華,可是她自己卻漸漸覺得亮堂了。

看來,必得要將陳家發展為堅實後盾,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且提防小人、禍端,低調做事,專心致志發展自己的事業,至於其他的,看將來的形勢走向來做決定。畢竟,今天永遠不能為明天去定論。所謂“蓋棺定論”,也就是,沒有蓋上棺材蓋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婉兒,我知道你聰明。只是擔心——”陳昭華的語氣裡還是擔心,然後又是憤憤的語氣,說:“我真寧願錦華當場就去了,不用等幾天,在重症監護室再沒了。如果當場就去了,入殮,我們不用全力救助,最終知道她不是陳家骨血。也不用你回來。”

“那我就遇不見四哥,也許我會過得很落魄。”蘇婉兒立馬說,心裡也覺得很奇妙,這就是人生,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一種經過,都是豐富人生的一種方式。

“也許也會遇見,畢竟我過幾年就會回Z大一趟的。也許你不是我妹妹,過得會比現在好。”陳昭華說。

蘇婉兒訕訕地笑,說:“四哥,人生是單行道,進入就不可能回頭。再說,另一條未選擇的未必有這條精彩。所以,四哥不要擔心,不要憂鬱。就算是暴風雨,我也會走出彩虹來的。”

“你啊。我說你什麼好。”陳昭華搖了搖頭,一種無可奈何的口氣。

“什麼都不用說。你只需要告訴我後面那一輛豐田是你的人麼?”蘇婉兒問,指了指後視鏡。

“什麼?”陳昭華抬頭看。

“從上高速就一直跟著。我沒在意,剛我醒來,發現那車還在。其實,我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