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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容易發怒。小時候愛發脾氣,爸爸媽媽也不理會我,就在那裡泡茶。一壺茶好了。我都覺得我沒那麼憤怒了。所以,後來一生氣,都會去泡茶。泡茶需要很專注,注意水溫的把握、入水的角度,不同的茶葉、不同的茶具、不同的方式。你專注於一件事,別的事都消失了。”

“那,這麼說來,你現在很憤怒?”葉瑾之詢問,整個人又懶懶靠在沙發上,似乎很放鬆。

蘇婉兒過濾掉初杯,瓷碗蓋子在瓷碗上碰出清脆的聲音,徐徐注入水的當口,才說:“沒有。只是招呼客人,我喜歡用茶。”

“嗯。”葉瑾之回答,語氣也軟軟的,像是要睡著似的。

蘇婉兒端杯給他,看到他接住茶杯放到唇邊時,她忽然一怔,剛才讓他進來,不是要談結婚證的事嗎?這什麼時候居然跑題到九霄雲外都渾然不覺。

葉瑾之似乎也沒有察覺,只是端杯喝茶。喝完了之後,他還破天荒讚美說“很不錯”,然後又詢問了這茶的來歷。仿若他已經不記得之前蘇婉兒威脅他,他暴怒的事了。

蘇婉兒怔怔地看他,然後低頭擺弄茶具,說這茶叫“梅香蕊寒”,是普通的茶葉,與梅花一併加工的。屬於民間的手工茶,是陶瓷製作者用來檢驗茶具的。

“哦。”葉瑾之漫不經心。蘇婉兒聽那一個字,心裡卻驟然一緊,再遞一杯過去,出於禮貌抬眉看一眼,卻看到他在看自己,似乎陷入沉思。

她端了茶杯,薄薄的白瓷傳熱極好,指尖有滾燙的疼痛,她不由得出聲提醒:“葉先生。茶。”

葉瑾之這才回過神,接過茶杯,兀自喝了。此後,兩人也不再說話,屋內只有茶具清脆悅耳的碰撞聲。終於,喝淡了一壺“梅香蕊寒”,蘇婉兒覺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一會兒出得這個屋子就不那麼方便談話了。於是,她並沒有收拾茶具,而是坐正身子,說:“葉先生,我想現在我們都算心平氣和,還是好好談談接下來的事吧。”

葉瑾之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輕輕換了一個姿勢側身靠在沙發上,側臉轉過來看她,神色迷離一言不發。

“我想有些事,我們不都不能迴避的。”蘇婉兒又說。可是葉瑾之還是就那樣看著她,並沒有搭理。冷場,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最是尷尬,蘇婉兒忽然覺得葉瑾之這人真是欠揍,十分欠揍,她只要一跟他說正事,火就會噌噌地冒。這人真是可惡,原本這麼多年,她已經修煉得很冷靜,可是這人輕易的就將她逼得抓狂,逼得不像自己。

在這種折磨人的等待中,蘇婉兒準備壓住性子,再說一次的。葉瑾之偏偏就像是拿捏時機一樣,在這會兒開口,語氣有點疲憊,他說:“你說說你的要求吧。”

蘇婉兒一愣,疑心這傢伙在給自己下套。不過,如今也沒法判斷真假,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所以,她說:“我也想過,如今爺爺的身體不好,年歲又大。不拿結婚證給他看,似乎是不可能的。你又說了下午去登記,怕他晚上就要追問。如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夠拿出以假亂真的結婚證。”

蘇婉兒鼓起勇氣說完,然後看著葉瑾之。葉瑾之頓了一下,問:“說完了?”

“嗯。”蘇婉兒點頭。葉瑾之冷哼一聲,一下子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就那樣討厭嫁給我?”

這男人怎麼又繞回來了?蘇婉兒驚訝地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已經嚴重懷疑是傳聞中冷若冰霜,懶得多言多語的葉瑾之。

誰知道她一驚訝,葉瑾之倒是坐正身子,說:“呔,這表情真無趣。好了,本公子看你那麼可憐的份兒上,就准許了。”

“真的?”蘇婉兒十分驚訝,她真沒想到葉瑾之會這樣爽快地答應了。心裡暗想:這傢伙不會又耍自己吧。

“瞧你那神色。行了,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的。不過,你也知道你爺爺都是人精了。結婚證總得要逼真一點,否則民政那邊一查,什麼都露餡兒了。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我會找熟人,必要的程式要走,只是在最後一步輸入的時候,會做別的手腳。”葉瑾之說,眼神卻一直瞧蘇婉兒。

“你剛才明明不肯的。”蘇婉兒小聲說。說實話,經過葉瑾之的反覆無常,她還真有些不太相信葉瑾之,她甚至似乎有點自虐地想這傢伙下一刻就會變臉,然後說“真是天真得可憐,又不是小孩子,別人說什麼你都信,真可笑”。

葉瑾之很鄙夷地瞟她一眼,說:“你以為我是受你威脅?或則你的說辭打動了我?陳敏華,你今天給我記清楚了。我如果不想做,誰都逼不了我。當初,我在京城護衛,放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