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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你順道來京城看看,停留兩天再回滬上,好麼?”

是的。蘇婉兒很想陳昭華回京城一趟。一是因為擔心他,畢竟江雲對他來說很重要,失蹤已久,如今忽然有了訊息,趕過去卻又不是那個人,難免會難過的;第二則是因為陳昭華離去後,她明顯感到自已力不從心,許多事情完全理不出頭緒。

陳昭華沉默片刻,忽然有些戲謔地說:“婉兒想念四哥了?”

蘇婉兒有些慌,又不好說不想,又不能說很想。這倒是為難她。所以,蘇婉兒躊躇一下才“嗯”了一聲,陳昭華在那端發出輕笑,說:“好了,逗你的。你這丫頭還這樣當真了。”

陳昭華如此坦誠是開玩笑,蘇婉兒倒是暗中覺得是自已小家子氣,原本是自家堂哥,他又有自已喜歡的人,之前自已那種都是錯覺。蘇婉兒這樣想,倒是釋然,調皮地說:“嘿嘿,是有些想念四哥了。”

“呵呵,你這丫頭。行了,我最遲傍晚就回來了。這邊有一點事需處理。你這段時間也累了,今天就那裡都別去,呆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陳昭華叮囑,語氣輕柔,有一種特有的寵溺。

蘇婉兒覺得很溫暖,像是小時候大哥出門前總有的叮囑。她脆生生地“哎”了一聲,然後拉開窗簾看窗外,天色晦暗,陰沉沉的,看來這天氣確實不太適合出遊。

“好了,我去處理事,晚上就能回來了,你等我。”陳昭華說,忽然咳嗽起來,他連忙的掛上電話,連“再見”都沒有說,大約是怕自已太過擔心。

這人——,就是這樣,對每件事都考慮周到。

蘇婉兒抿唇,輕輕嘆息。不過,心情卻比昨天好多,畢竟一直擔心的陳昭華無事。

洗漱完畢,下樓吃飯。卻不料葉瑾之和陳澤林在樓下聊天,不知道在談什麼,相談甚歡的模樣。一向板著一張臉的陳澤林眉飛色舞,時不時還加上手勢。

蘇婉兒轉過樓梯拐角,就吵葉瑾之看過去,那傢伙穿得很休閒,平時應該冷冰冰的臉上,居然帶著懶懶的笑,也正在蘇婉兒看他的時候,他也恰好轉了視線過來看蘇婉兒,一臉笑盈盈站起身,說:“懶豬,捨得起床了?”

這一句話說得像是情侶之間的招呼,這人神色還頗為自然,真是演戲的高手。蘇婉兒不禁一陣惡寒,疑心陳雲華別墅的保暖設施壞了,抑或是降溫太嚴重。

她掃了他一眼,出於禮貌,點點頭,說:“來了。”

“嗯,來了。”他回答,言簡意賅。

“吃了麼?”蘇婉兒一邊吩咐傭者去準備食物,一邊問。

“吃了點。”葉瑾之回答。

“那我不給你準備了。”蘇婉兒立馬打蛇隨棍上,她才不要與這個處處貶低她,還時不時要對她打擊報復的男人共用早餐。

吃早餐這種溫馨的事,應該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天,起床,相愛的人一起吃早餐,相似一笑,然後出門為生活奔波,回到家,一起做飯、洗澡,睡覺。這些都應該極其親密,極其相愛的人做的事。

而眼前這人,他有很愛的人,並且他也不是自已夢想的那種男子。自已夢想的那種男人,應該很少言語,但字字珠璣,富有智慧,說出的話不讓人感覺輕浮和姦詐;他還應該有英雄的擔當,站在他身邊,就感覺安全、踏實;他也要有柔和典雅的氣質,溫暖的笑;他忙於事業,可閒暇時會跟家人、愛人共度;他分析得透國際形勢,能下廚房炒色香味俱全的雞蛋……

眼前這人,絕對不是。蘇婉兒緩緩坐在桌前,內心如是判斷,不由得又掃他一眼,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沉了一張臉在看她。

相由心生。看他沉一張臉,心裡一定不爽。沒有柔和寧靜神色的傢伙絕非良人,要保持距離,只當是合作伙伴。於是蘇婉兒立馬就將自已跟葉瑾之劃出楚河漢界來,在心裡將他一票否決。

陳澤林則是覺得蘇婉兒那句話說得有些過,於是站起身來,說:“敏華,哪裡能這麼不懂禮數?瑾之天微明就來,說今天帶你去遊玩。還說你這幾天夠累的,讓你好好休息睡到自然醒。這才陪我在這裡下了好幾局棋了。”

“哦。葉四哥真是精力充沛,敏華自嘆不如。”蘇婉兒立馬正色說,那眼神是投射過去,笑意盈盈。這表面是在讚美,實際上是在說:你精力真充沛啊,開車來來回回奔波,晚上還要到嚴清雅那裡折騰,而一大早還要開車過來,又要陪陳澤林下棋,標準的敬業**啊。

蘇婉兒那神色語氣裡的諷刺都昭然若揭,將之裡裡外外都諷刺個遍。還不忘一臉無辜,故作崇拜狀況,然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