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你了。”
他神情很嚴肅,聲音放低了,十分誘惑人。蘇婉兒卻不能有任何別的反應,只是嘿嘿笑了兩聲,敷衍地說:“十分榮幸。”
李峻寧也不說話,只是笑,然後拿了婚紗給她換上,那是淡青色的婚紗,青瓷一樣素雅純淨,東方元素的典雅,蜀繡的後襬,細碎的花,頭紗則是銀絲的龍鳳編花為主,墜以飄逸的輕紗。
蘇婉兒一味緊張,也來不及細看。他為她畫眉、上妝,將婚紗交給她。蘇婉兒忐忑,慢慢換上,看到鏡中的自己,安之若素,又似乎豔若桃李,全是三月江南桃花豔冠枝頭,又似乎是草色遙看近卻無的素淨。這樣鬼斧神工,剪剪裁裁,就成了這樣絕美的藝術品。
她歎為觀止,又覺得穿在身上,這婚紗與自己相得益彰,美得讓人不忍離開視線。而他在門外,見時間過去一些,便是拍門,焦急地喊她的名字。
她立刻拉開門。
他一看,也屏住呼吸,而後垂眸,說:“我怕你出事。現在非常時期。她,畢竟不是她了。”
李峻寧口中的她,蘇婉兒知道是指嚴清雅。因為那個她字說得百般的小心與不自然,還帶了落寞。
“嗯。”蘇婉兒回答,他便進來為她戴頭冠,銀絲金線遊走出的頭冠,輕紗飄拂,遮面而來。她看鏡子裡,說不出的高貴與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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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這一場光影聲色的情意
李峻寧怔怔地看她片刻,將輕紗覆面。透過輕紗,蘇婉兒到鏡中的自己,在燈光下,全然就仿若另一個人。以前,她只覺得婚紗就是那麼回事,千人一面,到底就是那般。可是,如今看到這一套婚紗,她才覺得婚紗是有靈魂的,不知道是自己賦予婚紗生命氣質,還是婚紗突現了自己。
原來那麼多人酷愛婚紗,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想到一會兒要出去走秀,心裡不免緊張,雖然看過很多的時裝秀,模特的婀娜之步也知道些許,但如果真輪到自己上陣,卻還是緊張萬分,只感覺一顆心怦怦跳,似乎都要跳胸膛來。
外面的音樂聲朦朦朧朧的不甚真切。蘇婉兒終於捏緊裙襬,說:“峻寧,我從來沒有走過,緊張得很。我怕走砸了。”
李峻寧輕笑,說:“沒事。這是婚紗,不需要遵循特別的步伐。你只需要想象那你是新娘子,要嫁給你最愛的人,現在這一段來去就是紅毯,你全心投入即可。”
他聲音原本好聽,褪去當初的虛假,便更有了魔力。蘇婉兒隔了面紗看到他的笑,說:“我儘量,我試試。”
“你就想——”李峻寧說,頓了一下,然後手在空中比劃一下,接著說:“你就想那一頭是葉瑾之,你們琴瑟和鳴的美。”
蘇婉兒驟然一驚,她確實是這麼想。但如今在旁人看來,她與葉瑾之應該是水火不容的。葉瑾之造成了秦喜玲之死,還與嚴清雅藕斷絲連,蘇婉兒為此遠走南方老宅,避免與葉瑾之有什麼接觸,算是兩廂厭惡的狀態。即便這人是李峻寧,她也不能露出什麼馬腳,因為那事關葉瑾之的安危。所以,她只是冷哼一聲·說:“請你不要提這個人的名字。”
李峻寧訝然,低聲說:“敏華,那明明是一個陷阱,我以為憑藉你的聰明·不會往陷阱裡跳的。”
他明確指出是陷阱。蘇婉兒卻依舊走自己的思路,呵呵一笑,說:“陷阱不陷阱的,嚴清雅說的是事實。秦喜玲死了,確實是葉瑾之造成的。”
“傻瓜,那是個意外。我問過葉瑾之整個事情的始末了。作為葉瑾之,於公於私·他都必須要做那樣的部署。你這個傻瓜,怎麼就這樣固執。你要知道,這世上兩個人相愛是多麼難得的事。”李峻寧輕輕嘆息。
蘇婉兒知道他說得入情入理,卻還是冷聲說:“玲子是我的朋友,是一條人命。他可以有別的方式處理,即便我承認那是意外。可是,峻寧,你認為他跟我相愛麼?他愛我麼?哈哈·當我的面,以嚴清雅為重,結婚當天的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那樣的出現,不過就是為了陳家和葉家的顏面罷了。”
蘇婉兒說到這裡,想到當天的自己,那樣絕望,那樣心痛,聲音略微哽咽。李峻寧便不再說下去,只是站在她面前,輕聲嘆息,說:“傻瓜,沒事了·今天你就隨你的心去走就是了。這款婚紗原本就是以你的氣質設計的,原本是沒有這面紗的,因為你的氣質與容顏,不該被婚紗所淹沒。但因為很多原因,比如你的家族不願意你暴露於媒體,比如你的安全。我只能如此。而且·我用的名字也是雲錦。”
“謝謝峻寧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