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蘇婉兒捂了臉,喜極而泣。老天給她的人生陰鬱了多少年了,現在總算是慢慢轉為晴天。
周洛冰在老宅又呆了兩週,大多數時候在吃東西和睡覺,或者和劉虹嬉戲,抑或者三個人打撲克牌,葉浩宸偶爾會過來加入,被三個女人算計得沒脾氣,大喊“最毒婦人心”,三人愉快地拿他的錢網上購物,當然買回來的基本上是一堆小玩意兒或者廚具。
日子就這樣安寧,只是夜深人靜,會格外想念葉瑾之,甚至有時會臉紅地想念被他進入的感覺。只是周瑾再沒有出現。讓她的心又一點一點地懸起來。閒暇,便跟董小葵聯絡得最多,但又不能說擔心葉瑾之什麼的,因為董小葵畢竟是孕婦,她的丈夫和瑾之是同事。於是扯得最多的是孩子,董小葵懷了雙胞胎,夏可可吐得哭爹喊孃的,天天對葉三發脾氣,葉三都快成頂級廚師了,每天變著法地想給老婆吃好。
蘇婉兒和董小葵每每說起葉三,都會哈哈大笑。如此這般,有一次,董小葵忽然說:“每天看看新聞,便可心安一點。”
蘇婉兒沒說話,董小葵卻是嘆息一聲,說:“我真的好想仲霖,他不在,我總是睡得不踏實。”
那語氣淡淡的,卻充滿擔心與黯淡。蘇婉兒也只能安慰可能快忙完了之類的。董小葵卻忽然壓低聲音說:“怕是這一次很棘手。”
蘇婉兒的心一緊,卻呵呵笑,說:“孕婦總愛胡思亂想。只不過最近領導人有大的會晤,會格外嚴密罷了。你以前也跟我說,那新聞裡一秒的和平,得是仲霖他們佈置幾個星期,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成果。那最近的會晤挺大的,他們肯定要沒日沒夜堅守崗位了。”
“我知道。只是這是我跟他在一起以來,分別最長的一次,他甚至沒空打電話回來。所以難免擔心。”董小葵說,那種初見的淡然與風華全然不見,褪去了光華燦爛,落入凡塵,成為一個思念自己心愛男人的女人。
那天后,蘇婉兒很少跟董小葵打電話,畢竟是孕婦,這一來二去的,彼此擔心的男人都在衛戍,難免就會想起。
不過,跟董小葵談話也算得到一個資訊,國際會晤即將在京城舉行,那麼周瑾會很忙。
天氣越來越冷,新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劉伯準了很多年貨,以預防蘇婉兒在老宅過年。其實,如果葉瑾之沒有回來,她也斷然不回清風鎮過年。因為不想讓爸爸和哥哥涉險,儘管現在日子過得十分平靜,連論文都過得異常順利,但她安全警報並沒有解除,因為瑾之沒有回來跟她在一起。
劉虹私下嘀咕,說如果蘇婉兒在這裡過年,保不準七少也會回來過年。蘇婉兒不說話,看著院落髮呆,覺得想念一個人,真的會感覺時間這樣慢,人生這樣孤單。
就這樣,臨近年底,蘇婉兒打電話給爸爸和哥哥聊天。聽說青瓷的訂單很多,過年估計都要加班,至於出口那方面,也是開啟了門路,大嫂的網店銷售也是十分紅火。
蘇婉兒說過年可能不會回來,嫁人了,總是要在夫家過的。爸爸和大哥都表示理解,大哥還安慰說今年有他和大嫂陪著呢,連年貨都辦好了。
蘇婉兒連連應聲說放心。是啊,有大哥在了,她也可以喘口氣。若是之前,爸爸一個人孤苦的話。她是說什麼都要跟爸爸一起過年
過年前的幾天,她還給苗秀芝打電話。她和陳澤林以及陳老狐狸都回西北老宅去了。閒聊裡,還得知陳汐華回去過一趟,在小樓裡與陳老狐狸談了很久,但不知道談了什麼,後來祖孫倆吵起來了,陳汐華摔門而走。
娘倆又說了許多知心話,彼此是血濃於水。苗秀芝一直替她擔心,又一直自責是自己沒用。她無奈,只好盡力安慰:“媽,我會很幸福的。我答應過的事,從來都是做到的。”
苗秀芝又是擔心,又是勸說她不要跟葉瑾之鬧,男人的心,得柔情一點才能收回來。蘇婉兒沒有出口的那句話是“對於男人,不能一味柔情,喪了原則”,但這無疑是戳自己老媽的傷口,她不是那樣缺德的人,便連連應答,說一定盡力。
就這樣,這個年算是來了。南方老宅附近會有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預示新春的到來。日光卻是日日晴好,蘇婉兒足不出戶,做菜、看書、寫東西,看哥哥傳來的訂單,分析市場,偶爾會就著日光,坐在窗戶底下發呆。至於新年添置的新裝,劉虹早就依照之前的尺寸,讓京城熟識的老裁縫鋪子給做了,當然,李峻寧還親自設計了三套送給她,也是在年前一併寄過來,劉虹羨慕不已,親自問李峻寧有沒有贈送。李峻寧很客氣問了劉虹的基本身材,又看了照片,過幾日,果然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