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葉瑾之,也不知道為啥,穿了一身的武警服,風塵僕僕的樣子。
蘇婉兒從沒見過他這樣子的裝束,一愣。他在跟嚴清雅說話,卻一直往這邊看,眉頭輕蹙,眼神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蘇婉兒很累,也不想去區別分辨。
“少夫人,葉隊來了,想必是忙完了有些事。送你回去的事——·是不是?”秦冰低聲說。
蘇婉兒沒有說話,依舊站在原地。那嚴清雅倒是轉過身來瞧她,眉目裡有淡淡的得意。
“我只是在醫院住了那麼久,聞著那些藥水難受·出來走走,你倒是緊張了。”嚴清雅的聲音放大了一些,字字傳過來,都帶了甜蜜。
葉瑾之看了蘇婉兒一眼,又轉過去,說了什麼,蘇婉兒聽不分明·只隱約聽他讓她速度回去休息,傷還沒有好,這天氣太冷。
“給陳俊打電話,送我去寧園。還有,你把你開的車徹底檢查清楚了。”蘇婉兒吩咐。徑直往大堂的休息區走。
“少夫人,葉隊來了。”秦冰又提醒。
蘇婉兒回頭狠瞪了秦冰一眼,低聲說:“你怎麼這樣不曉事,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他送我回去。”
秦冰木然,片刻又似乎突然醒悟,給陳俊打電話。蘇婉兒徑直往休息區走。
嚴清雅卻偏生是要她聽見似的·呵呵一笑,說:“醫生都說不礙事了。再說,你工作那麼忙,我不想讓你分心,就自己出來走走了。等你工作不忙了,你再陪我出去旅行,好不?”
蘇婉兒在心底冷笑,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嚴清雅段位低下。此時,日光已不強盛·韶光殘照從窗戶投射進來,落了一層金黃的柔和。她想起有一年暑假,秦喜玲跟自己在閣樓裡看言情小說,那日光也是這樣照進來。
那時,她正想象書裡男主角靠在視窗的模樣,嚴清雅呵呵笑·說:“若是這樣如畫的場景,有個男人說娶我,就是死也要嫁的。”
那時,多單純。蘇婉兒想起那時,覺得心裡的悲傷如同潮水蔓延,將這裡浸染透了。
“好。但是你要先回去養傷,不要到處亂跑。”葉瑾之說,輕言細語。雖然極力壓低聲音,但休息區離門口其實很近,蘇婉兒還是聽見了。
這樣溫柔,是表演,還是情真?蘇婉兒不想分辨。她只安靜地在那裡坐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留著自己的命,揭開秦喜玲死亡的真相。至於那個女人,從前,自己可能會顧及她的幸福。現在,這樣可惡之後,蘇婉兒是絕對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
她不是可以原諒一切的人,對於敵人從來不仁慈。她向來就有自己的原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惡者必誅。
“我知道了。可是醫院真的很悶。瑾之,反正那人都正法了,你不要這樣緊張了。”嚴清雅的聲音帶了甜甜的膩。
你高堂老母的!居然還在傷口上撒鹽。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女人像是梅花一樣暗香浮動呢。蘇婉兒托腮,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力。
“我這幾天忙,沒有時間去問醫生,等我問過醫生,確定你身體好了,就出院,好不好?”葉瑾之低聲說,那性子好得很,如同在董小葵和許仲霖的訂婚宴上那般,輕言細語。
“嗯。那今天呢?”嚴清雅低聲問,那語氣像是乖巧的妻子詢問忙碌的丈夫。
“今天,我還有些事,你先跟小唐回去,我一會兒來看你。”葉瑾之低聲說,伸手向外面招了招,朗聲喊:“小唐,來,送嚴小姐回去。”
外面應聲進來一個男人,約莫二十五六,身材魁梧,理個大平頭,棉布的T恤,外面一件棕黑色夾克。這樣冷的天,這樣的穿著,看來身體不錯。
那小唐長得倒是很周正,笑嘻嘻地說:“行了,葉老四,我會全面負責嚴小姐的安全,你放心工作去吧。”
蘇婉兒只聽了這句話,就看出小唐跟葉瑾之應該是朋友,絕非秦冰與他這樣貌似主僕的關係。
如果嚴清雅真的可疑,這位小唐朋友想必也是衛戍裡的精英了。蘇婉兒如是判斷。秦冰倒是很敬業,即便是葉瑾之在,他也很警覺地站在蘇婉兒身邊,貼身保護了。
小唐笑嘻嘻地說:“嚴小姐,這最近亂七八糟的。你又是葉瑾之的女人,風口浪尖上的,是非多。雖然你很聰明,今天這樣將我甩開,兀自出來逛街,還是很危險的。”
嚴清雅則是柔軟的嬌花語氣:“對不起,唐先生·只是醫院快悶透人了,所以……”
“沒事就好了,我讓人車在外面,嚴小姐先上車。我跟這邊經理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