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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過統統湧上來。又想到這麼多年的坎坷人生,一直都撐著,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走著。所有的委屈全然在這一刻爆發,所以,才會有在電梯裡任性的哭泣。

可是,這就是人生,要往前走,任性、哭泣、撒嬌都只能是一時,細小得如同大幅風景畫上點綴的一點細小的枝末,如若成為主旋律,這一幅畫也就毀了。所以,適當的釋放,然後控制自己的情緒,安靜地往前走,這才是人生。

對於蘇婉兒來說,人生是實實在在的,由很多事情組成的。各種人際關係,事業、家庭、親人,愛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對於她來說,愛情也不是瓊瑤奶奶的“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聽,我不要聽”,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平淡如水,但是踏實,彼此能想到一塊去,能彼此疼惜。她也不怎麼喜歡折騰來,折騰去的。

所以,經過在寧園的休息,儘管還有些元氣不足,但已經冷靜下來,對目前的事有了一定的評估,也對接下來的事做了決定。

“少夫人,所有的車都已徹底檢查過了。”車開出一段路,秦冰終於開口。

“嗯,最近謹慎些就是了,有些事,不用我說,你自己清楚。”蘇婉兒緩緩地說。

“是。”秦冰回答,似乎想要說什麼,又止住了口。

蘇婉兒倒不扭捏,而是徑直問:“四少沒回來麼?”

“是,沒回來。”秦冰聲音很小,像是怕這個訊息讓她傷心似的,於是在他說完之後,立馬就說,“他最近是很忙的,你剛去寧園,大概也知道許仲霖很久沒回來了。所以,四少不是去見嚴小姐的。”

這個魁梧沉默的男人,從今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勸她,話比平常多了許多,但顯然他不怎麼會勸人,總是笨拙。不過,總歸是關心她,想她不傷心。蘇婉兒心裡感動,卻也有心逗他,於是打趣,說:“秦冰,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

秦冰這才恍然覺得不應該提嚴清雅的,立馬就噤聲。蘇婉兒卻是撲哧一笑,說:“好了,不要說那些了,我沒事的。”

是的,沒什麼事的。她還要繼續活著,連同秦喜玲那一份兒也一起活,所以,要活得更好。將蘇家的青瓷推向全球,將青瓷事業做到頂峰,將來要結婚生子,過美滿生活。至於這些狗血的烏七八糟,時間會將之收拾。而今,她要做的事就是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不去打擾葉瑾之處理他的事。

至於自己跟他之間,到底因為秦喜玲之死橫在那裡,所以有了不自在,一切也只有等待時間來給答案。也許來年心情已經改變,也許來年還可以攜手看滿山桃花,也許從此橋歸橋,路歸路。這一切,都只能留給時間。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所以才有打趣秦冰的心思,而秦冰卻不認為她釋然,反而認為她是在強顏歡笑,連那一句打趣的話語都成為她不想他擔心的罪證,於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秦冰又說:“葉隊是真的很在乎少夫人的。我曾聽葉隊提起你,說是八年前,你們初次相遇。他說你很瘦小,但是很倔強、很冷靜,也很聰明。他說起你,總是笑,說你就站在他面前,面對他的問題,很從容地說‘視線不好,都沒看到’,他當時都想笑了,但還是板了臉。當然,因為他的身份,他幾乎沒有朋友。對於出現在身邊的人全都要小心謹慎。你表現得太不凡,太不符合你的年齡。所以,他就讓人查了你,確信只是個意外,才放了你,又讓人給你媽媽送醫藥費過去。他還對我們說,這丫頭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很有趣。那一次,他說他在長安停留了幾天,找到了七少,就一併回到京城。我們都以為他會來找你,因為他難得對一個人很有興趣。可是,他很忙,事件一起又一起,他兩度受傷,第二次更是差點直接要了他的命,之後就是治療,然後去國外靜養,將近兩年。”

秦冰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慢騰騰地敘述。蘇婉兒倒是一驚,葉瑾之真的就是當年銀座八樓的四少,真的是他。

她鼻子發酸。雖然前幾天,她幾乎已經證實他就是銀座八樓的那位,但畢竟沒有這樣鐵證如山。他當年就欣賞自己了麼?

蘇婉兒覺得呼吸有些亂,立刻不動聲色地調整好,問:“他跟你講,八年前跟我初次相遇在長安?”

蘇婉兒之前就想問,無奈秦冰一直在講,她又想聽,於是就沒打斷他的話,等到他講得差不多了,立馬就問。

“這個不用四少講啊。當年,我也在長安。因為有任務,加上七少失蹤。我就跟葉隊過去了。當年的事很棘手,雖然是葉隊全權負責,但很多精英盡數去了,今天的唐少也是去了。還有,嚴小姐的姐姐的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