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又不太保險。想到後來,終究是沒結果。就打算到了西池市再做打算。
當天,臨近中午,以花車打扮的車陸續進入西池市,入住西池飯店。那果然是一隊花車,鞭炮樂隊的。蘇婉兒訝然,原來以為是偽裝的花車,卻沒想到真是花車車隊,新娘是滬上人士,新郎是西池人士,正好在西池飯店舉行婚禮,這花車就是接新娘子的。蘇婉兒、徐尚林、劉虹都是作為送親隊伍存在的。
好吧,徐尚林果然有才。西池飯賓朋滿座,來來往往都是人。徐尚林帶了劉紅與她進入酒店房間。說:“這裡都部署好了,對於可疑人進行全方位排查。但是,你應該知道,嚴清雅不是個簡單的人。這一次,你有把握麼?”
徐尚林忽然變得嚴肅,似乎話中有話,蘇婉兒一怔,暗想:這人莫不是真成精了麼?像是知道她內心的真正打算一樣。
“我只是走一步算一步,關鍵時刻還要靠尚林哥你們保護。我能有什麼把握。”蘇婉兒笑。是啊,她是真沒把握,嚴清雅是什麼人,她還真沒接觸過。
徐尚林不在說這話題,只在一旁等她換衣服,一同去醫院。蘇婉兒換了平常的衣衫,梳洗片刻,了手提的大挎包,便與徐尚林、劉虹一起去醫院。
走的是專用通道,這也是陳昭華親自出面與醫院方面接洽的。蘇婉兒七彎八拐終於看到自己的爸爸,還處於昏睡之中,但各項指數都很穩定。大哥眼睛通紅,看到蘇婉兒,一下子就站起來,喊了一聲:“小喬。”
蘇婉兒點點頭,說除夕將至,交通堵塞,所以來晚了,辛苦哥哥了。蘇大偉搖頭,說:“是我沒照顧好爸爸,讓你擔心。”
兄妹倆說一會兒話,說爸爸身體正常,沒有什麼事,明天就可以甦醒,過幾天就可以出院的。至於青瓷的事,有云嘉在打理,不用擔
蘇婉兒總是應聲,仔仔細細地哥哥,怕這是最後一眼,心裡多少有些傷感。哥哥說了一陣青瓷的銷量,又說要擴充套件別的瓷器,李峻寧那邊在京城和長安的瓷器佈景還要蘇記來做,以及最近有雜誌來來清風鎮採訪的事。
“雲嘉在負責這些,做得可好了。若是我啊,總是做不好的。不過,雲嘉說,遲早也是要我自己去做的。”大哥一直在說,十分興奮。蘇婉兒很認真地聽,讓他多跟陳昭華和葉雲嘉學習,蘇家這產業就靠他來發揚光大。蘇大偉陡然一愣,冷不丁地問:“那你呢?你也要幫我啊。你也是蘇家人。”
“那是當然。但主要還是看大哥了。我還想多讀一些書,當然已經嫁人了,自然還要考慮孩子。”蘇婉兒緩緩地說,一直保持微笑。提到孩子,她想到董小葵和夏可可的幸福,自己卻是真的想跟葉瑾之有孩子。只是,不知道上天還給不給這個機會。
“呵呵,是啊。你也不小了,早點養個孩子,還可以保持身材的。”大哥樂呵呵的。
蘇婉兒又叮囑他要好好照顧爸爸,這才說旅途勞頓,想去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再過來看爸爸。就這樣,蘇婉兒再深深看爸爸一眼,轉身從醫院離開。其實,從南方老宅出來,這每一步,每一秒,她都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
雖然,以己度人,她不認為嚴清雅有殺她的理由與必要,但這世上永遠有超過自己認知角度的人存在,更因為各種差異,我們總是難以估量所有的可能。因此,這樣走出去的每一步,或許都可能有冷不丁的一顆子彈或者神馬其餘的物什飛來,自己就立刻斃命了。
西池的冬天,風很大,即使是這樣的晴天。這一天的天氣和很怪,上午烏雲密佈,陰了許久,像是要下雨,沒想到十點過之後有了日光,這午後,更是晴空萬里,沒有一絲的雲彩,天藍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劉虹與徐尚林陪她從醫院走出來,往酒店走。兩人都是十分專業之人,前後繞動繞行,這是干擾暗處敵人瞄準的方式,至於具體多少用處,就不清楚。她不是專業人士,更不懂得狙擊。
一路而行,周遭的人緊張萬分。蘇婉兒總算安全到達房間,她拉嚴了窗簾,暗想:莫非嚴清雅已經悄然回京了麼?
然而,徐尚林給出的答案是沒有。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西池醫院附近。但除夕期間,人這麼多,排查這麼困難,若她不出現,要儘快找到,到底是困難,尤其是她有心躲避,而他們又不是大張旗鼓。
“我不能坐以待斃吧。”蘇婉兒詢問徐尚林。
徐尚林平靜地看她一眼,沒有發表意見。蘇婉兒便是揮揮手,讓劉虹去幫大哥照顧自己的爸爸。劉虹不肯,卻被徐尚林命令過去。
劉虹走後,蘇婉兒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