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一張臉,冷冷地說:“你放心,再不會有下一次了。而這次,我會如你所願的。”
葉瑾之似乎一時沒聽懂,愣神一下,條件反射地問:“你說什麼如我所願?”
蘇婉兒本想解釋,卻還沒開口吐出一個字。葉瑾之恍然大悟一樣,一把抓住她,警告的語氣,說:“蘇小喬,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得跟我綁在一起。你是我的。”
他說到後來,聲音沙啞得嚇人。蘇婉兒覺得被他困在這椅子之間,很不好受,尤其是這傢伙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但怎麼可以認輸示弱呢?什麼叫她是他的?她在得知他去嚴清雅那裡時,就已經覺得不能輕易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了。無論他多麼優秀,無論他是不是愛自己。至少,現在還沒有必定幸福的跡象。
所以,她用力將他推開,說:“你走開。”
葉瑾之倒是直起身,不在將她困於一方椅子之間,但依舊是不容反抗的語氣:“蘇小喬,想從我身邊走,你想都別想了。”
“葉瑾之,你不能這樣自私。因為你跟她要幸福,就拿我的幸福做踏腳石。”蘇婉兒抗議,反正說混賬話就大家一起說。
“我跟她,見鬼的幸福。你個豬腦袋。蘇小喬,你不是自詡聰明麼?”葉瑾之壓低聲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狠狠一拽,往裡間拖。
裡間是大紅的雕花木床,大紅的帷幕整整六層,那帷幕被挑起,越是看得見雕花木床上幾床紅錦被,紅帷帳,還有垂淚的大紅燭。
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洞房了。這周遭的紅,紅得那樣刺目,蘇婉兒瞬間就緊張心慌。洞房畢竟是太過曖昧的地方,而葉瑾之此時此刻的話語與舉動,又似乎是所有香豔片段的開端。一時間,蘇婉兒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計劃在這裡擱淺,害怕自己把自己遺失在這裡。所以,她連忙用盡吃奶的力氣與他對抗,說:“快把老孃放開,聽到沒有。”
“蘇小喬,你就是個沒心沒肺,不用心的混蛋。”他還是不放,狠狠地指責她。徑直將她一直拖到裡間,扔到雕花的木床上,而他自己則在一旁站立。
呸,他憑什麼罵她?他在婚禮這樣日子去見相戀六年的戀人,賓客不知道,他的發小可都知道。她蘇婉兒的面子往哪裡放?
這都不是重要的,即便退一萬步,他是喜歡自己的。那如今這局面,也不足以有什麼鬼幸福可言。
“笑話。我憑什麼對我不感興趣的人用心?”蘇婉兒看這傢伙沒有要做什麼的舉動,心放下,這嘴上也不示弱。
葉瑾之蹙了眉。很認真地看她,那眼神裡似乎有哀傷。蘇婉兒起先還凌厲眼神與他對峙,可看到他眼裡的哀傷。心裡竟是莫名不自在,於是躲避他的視線。
“蘇小喬。或者陳敏華,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麼?”葉瑾之問。那語氣聽起來頗像是小學五年級,隔壁班的那個長得白淨的男生來表白,語氣充滿不安,不自信。
這還是葉瑾之麼?他向來冷漠、沉靜,對任何人都保持了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對任何事都是成竹在胸,拿捏得當。即便是當時。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他也不曾有半分的不自信。
蘇婉兒一愣,不由得想多了點。葉瑾之卻又問了一次:“蘇小喬,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葉瑾之。”
他的語氣哀傷到了極致。蘇婉兒不敢看他,只是低頭,抿唇,違心地說:“沒有。”
“為什麼。”他跨步上前,坐在她身邊追問。
蘇婉兒將頭埋得更低,慌亂拉了一個理由說:“我三觀正常,我對別人的男人不感興趣。”
“蘇小喬。”葉瑾之低喊。那聲音有一種難以言訴的柔和與纏綿。
蘇婉兒嚇了一跳,抬眉看他。他英俊的臉上有一種迷醉的神情,那眼神也迷離。
“你,你怎麼了?”蘇婉兒問。不由得挪了挪,跟他拉開距離。
“我不是別人的男人。這輩子,只會是蘇小喬的男人了。”他說,那語氣更是懶懶的,帶了一種魅惑人心的纏綿。
他說只會是蘇小喬的男人。蘇婉兒光是一聽一想,心就狂跳不已,渾身不由得一顫,竟然緊張得手心冒汗,臉也滾燙得很。她從來沒有這樣慌亂。蘇婉兒總覺得這氣氛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來不及多想,她不能容許葉瑾之繼續說下去。她心裡有禁忌,有一道坎,如果過不去,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她清晰地記得,每一次想到葉瑾之的好,她都無一例外地想到他是別人的男人,想到他有一個相戀六年的女友嚴清雅。而現在,一想到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