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尾的混蛋。不過她不動聲色,任由這人擺佈,想看看這廝到底想做什麼。
葉瑾之將她半拖半抱到廳裡,他在沙發上坐下,將蘇婉兒放在他腿上。蘇婉兒依舊不動聲色,暗想:我不做反應,看你這戲怎麼演下去。
“你不怕?”他故意啞著嗓子問,略略放開捂住她嘴的手。
蘇婉兒不掙扎,反而是氣定神閒地靠在他懷裡,問:“怕什麼?劫財劫色?財啊,這京城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多得是,你犯不著冒險繞過安保系統到這裡來,而且不幸的是選中我這個窮光蛋。這個劫色——,如果只是為體驗偷香竊玉的快感,我無話可說。但若不是,各大夜總會各色妹子多得很,人性使之然,錢能辦好的事,都不會鋌而走險的。所以,劫財劫色,都不合理。”
“你倒是分析透徹,那你猜我的目的。”葉瑾之依舊壓低嗓子。
呸,這人還喜歡玩角色扮演,難怪演技那麼好。哼哼,以後就想方設法給這裡鍛鍊的機會。蘇婉兒心中憤憤不平,口中卻是平靜地說:“本來,根據劇情,我應該說懶得猜測的。但那樣就索然無味,故事情節也流於俗氣,嗯。那我就斗膽猜測一下,莫非你是變態殺人,滿足你變態慾望?”
“嗯,這個似乎有點靠譜,不然沒法解釋我為何繞過安保到這裡來。你很聰明。”葉瑾之附和。
蘇婉兒又在心中咒罵他很多遍。咒罵著,她也覺得自已咒罵葉瑾之的次數似乎比過去十幾年咒罵別的次數的總和都多。
綜上所述,這人真是欠扁型。蘇婉兒在心中總結,語氣卻平淡,花枝亂顫笑了笑,說:“多謝讚美。不過,你氣場不像變態殺人狂。”
“哦?還有氣場一說?”葉瑾之問,大約是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他挪了挪,依舊以一種挾持的姿勢將她困在他懷裡。
“自然有氣場。所謂相由心生。古代看相的,你以為真是神一樣的存在?不過是心裡的慾念所想不知不覺間浮在面上,那相面者憑藉細小的神色就能判定內心。所以,相面者不是神一樣的人,但一定是有非凡洞察力的人。哦,似乎跑題了。”蘇婉兒自嘲,這語氣像是跟老友聊天。當然,這相由心生一說,是她跟周瑾某此瞎掰的。當日,那廝就在那端沉默片刻,發了一大串狂笑的表情。
“嗯,跑題了。你再說氣場。”葉瑾之這綁匪做得不敬業,還好心提醒。
呸,這廝——,還真以為自已看不出來。蘇婉兒鄙視,卻繼續與之瞎掰,說:“如若是變態者,進門來的舉動就不一樣了。”
“萬一,我就是喜歡這種慢慢折磨的感覺呢?”葉瑾之反駁,聲音不覺放柔和一些,但還是壓了聲息。
“哦。那你繼續。”蘇婉兒輕飄飄一句話,結束談話。姐不陪你瘋了,看你怎麼演戲。片刻沉默後,葉瑾之終於耐不住,問:“你就不覺得我綁架你有其他的目的?”
“比如呢?”蘇婉兒問,聲音平靜。
“比如挾持你威脅一些人。”他低聲說,這一次貼得這樣近,就在她的耳邊,饒是蘇婉兒也不由得一顫,那熱乎乎的氣息往耳朵裡去,撩撥得身心都有些躁動。
這該死的葉瑾之,竟然騷擾調戲我。蘇婉兒心中恨恨地罵,面上還是陪他演戲,略微一掙,出乎意料,他的手並沒有收緊,竟然真的一下子遠離他了。
“如果挾持我威脅一些人,你斷然不會在此地下手。在這裡,你可以悄無聲息地進來,卻並不能悄無聲息地帶走我。”蘇婉兒回答。
“你太小瞧我了。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太不謹慎了。”葉瑾之的語氣裡帶了略略的遺憾。
“你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就妄下論斷。太不智了。”蘇婉兒也學他,語氣帶了略略遺憾。
“哦?不是陳家*四*小*姐麼?我可是做了好多調查的。包括你的生平。”葉瑾之低聲說。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樣的,憑那一點蛛絲馬跡,你要瞧出來。這些年,我不是白混了麼。”蘇婉兒呵呵一笑,王八之氣了一把。
葉瑾之低聲說:“倒是有趣。我對你很有興趣。”
“是嗎?”不跳字。蘇婉兒冷笑一聲,趁他不注意,驟然起身,赫然轉過去,冷眼看著葉瑾之。
他尷尬笑笑,喊了一聲:“敏華。”
蘇婉兒還是冷眼的鄙夷神色,繼續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冷嘲的語氣:“葉四少,我陳敏華對別人的男人沒興趣。尤其是那種家裡有個美嬌娘、還大晚上在別的女人房間出現曖昧不清,調戲別的女人的男人更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