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這話太蒼白無力。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事,與這兩位也沒多少深交。這兩人卻對自己這樣好。
“得了,我們三個就別說謝了。總之,你好好的就是。至於那天的事,你也不要想起來就覺得驚心動魄。”夏可可說,難得的正襟危坐,又說,“你要想想那些人,那樣處心積慮,就是想給國家帶來變故與災難。你滅之,這是間接守護了安寧和平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剝奪他們的生命很不對,但因此守護了更多的生命。這是大義。”
夏可可勸說一番,董小葵在一旁掩了面笑,打趣說:“喲,難得某女也有知書達理的時候。這番話真叫我驚訝呢。”
“呔,少瞧不起人。我在法庭上的英姿颯爽,你還沒看到過呢。”夏可可斜睨董小葵一樣,這兩人無論何時都不忘反駁對方,但那感情卻是十分深濃。
“得了,夏大律師。前幾天,我可聽雲輝哥說某隻還在實習呢。”董小葵立馬揭穿夏可可。
“呸,你這個女人,就跟我對著幹。”夏可可一下撲過來,兩人鬧作一團。
蘇婉兒在一旁瞧得高興。鬧了一陣子,夏可可電話響了,原來是葉三已經開車過來接她回去。董小葵又不忘打趣說:“喲,這真都快成連體嬰了。這葉三也是,像是怕我們將你拐走了一樣。”
夏可可嘻嘻笑,沒理會董小葵,而是直接對蘇婉兒說:“每一段風景,無論好壞,都只是一段過去而已。那些事,不必太放在心裡。人要放過自己,才能高飛,才能見到更多的美好。所以,走出——這間屋子的冷清,去看看周遭美好的風景。嘿嘿。不多說了,你是聰明人,想必不會任由壞情緒蔓延,為難自己的。”
夏可可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她的手,電話又響起。她拿起外套就往樓下跑,說:“三哥在門口等我。我先走了。一會兒還得去看爺爺。”
這女人做事就是風風火火的,這邊留下董小葵和蘇婉兒,一路就奔走了。蘇婉兒和董小葵對視一眼,不由得都撲哧一笑。
這屋裡只剩了兩人。蘇婉兒便是詢問她喝些什麼。董小葵擺擺手說:“之前喝了些茶,這會兒還不是很舒服。我們就隨便說說話了。這回寧園去,也只有猴子和龍飛虎翼陪我。仲霖也不在。一個人不寂寞,想一個人總是寂寞的。今天來了,我們正好說說話。”
蘇婉兒“嗯”了一聲,董小葵卻是沉默良久,忽然說:“敏華,愛情是隨時可能發生的,可是要守得住,將一份愛情熬成纏綿與奇蹟,獲得傳奇式的幸福,卻是很累的一件事。你做好準備了麼?”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我更知道人應該如何堅強且認真地活下去,並且活得好。愛情,可遇不可求的。你是幸運的,遇見了那個人,我,未必。”蘇婉兒說,語氣裡帶了自嘲的笑。
“你跟葉瑾之,真就不可能麼?”董小葵問,直截了當。
蘇婉兒心裡一咯噔,暗暗想起自己跟葉瑾之之間一直就隔著嚴清雅,隔著他們六年的相愛,隔著葉瑾之對嚴清雅的百般呵護。
他從來不是她的良人。所謂“良人”,首先得是一心一意愛自己的那一個。只有首先這一點做到了,才有資格說別的。可是,就這首先的這一條,葉瑾之也是不夠格的。
於是,她對董小葵搖搖頭,呵呵一笑,說:“那個人,不可能。”
董小葵嘆息一聲,說:“這些總是我們的一廂情願了。我們總在私下裡說起嚴清雅和葉瑾之,都覺得那不是個可以給他帶來幸福的女人。而且,總覺得他跟那女人有蹊蹺。”
“蹊蹺?”蘇婉兒不由得問。她之前也覺得總是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的。
“嗯。很相愛的人,有相同的氣場。說話、神色,甚至是坐姿都會彌散一種相同的氣場。可上次在我訂婚宴上,總覺得他們沒有。”董小葵分析。
蘇婉兒還以為有什麼八卦,沒想到是這個,聳聳肩,說:“沒有一篇完全相同的葉子,這沒什麼的。能達到和諧的情侶很少的。”
董小葵不太甘心,但還是抿唇點點頭,說:“也許是。不過,因為你,我八卦了一把,問過仲霖關於葉瑾之和嚴清雅的事。他也不清楚。不過,據說葉瑾之跟那女人在一起,似乎是某一年去西北執行了一次任務之後。具體不清楚。葉瑾之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長安就在西北。蘇婉兒不由得想,恍然間就想到銀座八樓。那個人跟他有一樣的理論,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改天證實一下,即便是,也就當作跟青春告別,跟過去告別罷了。
對於葉瑾之,從此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