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靠譜,你真就像一隻禿尾巴鵪鶉,真的很影響美觀。”葉瑾之說得很理所當然。
他氣定神閒,存心惹自已的,絕對不能上當。蘇婉兒這樣判斷,暗自穩住心性,說:“不影響美觀的髮型我還不留了。本宮國色天香、閉月羞花,怕惹得人間大亂,故作此髮型遮住這沉魚落雁的容顏。”
一長串的讚美出去,蘇婉兒自已首先就差不多吐了。葉瑾之在一旁笑得不得了,說:“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就閉月羞花了?白瞎了一群古人都得從墓地裡爬起來哀嚎了。”
“一個男人嘴這麼毒。活該了人緣不好。”蘇婉兒低聲嘟囔,徑直就往葉瑾之的車那邊走。
“嘀咕說我壞話,可是不對的哦。華寶。”葉瑾之快步走過來,一邊開車門,一邊說。
蘇婉兒速度到副駕駛坐下,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掉,待他坐定綁安全帶,她立馬說:“葉四哥哎,麻煩您老人家把‘華寶’這個稱呼收回去,行麼?即便是逢場作戲,你也注意一下別人的接受底線吧。”
“我樂意,我喜歡這個稱呼。”葉瑾之漫不經心地一眼瞟過來,然後有條不紊地綁安全帶。
“可是我不樂意。”蘇婉兒說。是的,她不樂意,尤其是他喊“華寶”時,總有一種寵溺的神情與語氣,讓她莫名地覺得激動。
“我樂意。綁好安全帶,速度。”葉瑾之說話平靜,但語氣裡全是霸道和命令。
蘇婉兒自然不會跟生命過不去,於是認真綁安全帶,再一次請求他:“把‘華寶’這個名字收回去,不要再叫了。你看看,人家董小葵與許仲霖那樣恩愛,也沒見叫什麼噁心稱呼。”
“這稱呼噁心?”葉瑾之轉過頭來,一臉肅殺,整個神色都陰沉了。
“也不是噁心,我是用錯詞了。反正就是不自在。你以後不要叫了。”蘇婉兒在他的逼視下,有些語無倫次。
他還是看她,絲毫沒有開車的意思。蘇婉兒被看得不自在,說:“要讓別人覺得我們相愛,想必演技爐火純青的葉四哥不需要稱呼這種低等的手段。”
葉瑾之還是沒說話,約莫隔了半分鐘,他才說:“首先,你不清楚,許仲霖經常當一幫發小的面喊董小葵為‘石頭’,‘我的石頭’等。其次,你說得對,我不需要稱呼那種手段來讓人覺得我們相愛。言語是蒼白的。”
蘇婉兒只覺得葉瑾之說話很繞,她一邊在綁安全帶,一邊還在咀嚼他話語裡的意思。他陡然俯身過來。蘇婉兒來不及反應,就被葉瑾之抱在懷裡,親吻上她的額頭,只是輕輕一吻,在她臉頰上。這明明如同楊柳枝拂過掌心的輕吻,在於蘇婉兒,就覺得那裡像是灼熱地烙印,全身血液都在胡亂竄,頭腦嗡嗡的,不知所措。除了銀座八樓那個人之外,她再也沒有跟一個男人這樣親近,即便就是銀座八樓的那一位,也沒有這樣親近。
葉瑾之這個壞人。蘇婉兒心緒難平。好在葉瑾之只輕輕吻一下,就不再親吻,而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這個壞人,明明不愛,卻做這些舉動來欺負人。也許之於他,自已就是為生活增添樂趣的玩具。蘇婉兒想到此,竭力掙扎,十分生氣地說:“葉瑾之,放開我。”
葉瑾之摟得很緊,偏偏像是在她耳邊吹氣,低聲說:“你姐姐在看著我們,你不配合一下麼?”
蘇婉兒聞言,四處瞧了瞧,並沒發現陳麗。葉瑾之漫不經心地提醒:二樓花樹掩映處。
蘇婉兒這才往那邊看,卻並沒有發現有人的影子。“沒看到人。”
“你仔細看看。”葉瑾之提醒。
蘇婉兒睜大眼看那花樹掩映處,確實沒人。因為是秋季,花樹都落葉了,變得稀疏,若是有人要靠那隱藏自已的行蹤,不仔細看是可以的,但是仔細看,是絕對會被發現的。
“沒看見。”蘇婉兒再次說出觀察結果。
“嗯,可能我看花眼了。抱歉。”葉瑾之十分誠懇,這才施施然放開她,發動車子。
蘇婉兒又往那樓臺看看,暗想:這陳麗是陰森森的,可是她瞧自已做啥。
她想了一陣子,又想到剛才那親吻,臉上還有些微微發燙,不由得偷偷側臉瞧他,只見葉瑾之專注地開車,唇角有一抹輕笑。蘇婉兒恍然大悟,剛才說陳麗完全就是個幌子。這人真是演戲高手,還佔人便宜。
不過,這個時候,讓她來質問他為何親吻自已麼?蘇婉兒斷然是辦不到的。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她不會傻得再跳進這尷尬裡。可是,就這樣放過這廝,真是不甘心。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