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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角綻放一朵笑容,很無良,很扎眼。這人也真奇怪,蘇婉兒也不在心中瞎猜,而是直截了當地問:“喲,四哥哎。你說說,你深愛的女子在住院,你還笑得出來。真讓我覺得這不是地球,是火星哎。哎——”

蘇婉兒像是經過今天的一系列事,與葉瑾之反而沒那麼生分,也似乎沒那麼防備他。這會兒倒是有點上房揭瓦的嫌疑。

葉瑾之聽到她的話,也不動氣,將車開下高速,這才掃漫不經心地說:“難道我要沮喪著臉?或者作出什麼衝冠一怒的事才正常?”

“衝冠一怒,這個可以有。但沒必要。不過,這種情況再不濟,你也應該是愁眉不展,神情擔憂的。可是——”蘇婉兒說到這裡,還湊過去仔細瞧瞧。

“可是什麼?”葉瑾之居然將車停到路旁。蘇婉兒沒想到他會忽然停車,一下子將臉湊過來。她猛然就愣住,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臟像是停頓了幾秒,這才有了知覺,有些慌神地往後一靠,看了看周遭,說:“可是——你的神色。”

她還說完,葉瑾之乾脆扔了安全帶再湊過來,很悠閒的語氣。說:“慢慢看,看清楚。最好看看,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帥得逆天。”

“有毛病。”蘇婉兒嘟囔一聲,只覺得心裡怦怦亂跳。

“嫁給哥,你就偷著樂吧。”葉瑾之十分厚顏無恥地說出這一句話。

“呔。”蘇婉兒滿臉鄙夷,假裝不屑將臉轉向車窗那邊,看到車窗影裡自已的臉,有一種陌生的緊張。

“真無趣,說個實話,又不會死人的。”葉瑾之也嘟囔,繼續綁好安全帶去發動車子。

車子在公路上開出好一段,周遭都是樹影,偶爾有車迎面過來,車燈明亮,如同豹子機警的眼眸。天上有稀疏的星星在山頭掛著,車窗沒有落下,風中有植物香氣,帶著秋天特有的涼寒。

兩人一言不發,蘇婉兒許久才平靜下來。不對,自已是在問他關於嚴清雅的傷勢,想從中探聽他對葉雲嘉的態度的。怎麼就跑題十萬八千里了?

呸,這人——,居然一直在引著自已跑題。真是個無良的人。蘇婉兒這時刻終於平靜,找回自已,也再度明確自已的目的。於是,又不死心地問:“說真的,不跟你開玩笑。嚴清雅的傷勢如何?”

葉瑾之也沒諷刺,戲謔,但也沒回答,而是問:“小七跟你怎麼說的?”

“是我在問你。”蘇婉兒不悅抗議。

“傷勢頗重,一刀刺進腹部。說實話啊,你跟小七到底什麼關係?他那樣冷的一個人肯為你,做這種事。”葉瑾之問,將車在陳雲華的門口停住。

蘇婉兒也不等他開車門,自已下了車,攏了攏衣衫,說:“能有啥關係?不過就是我曾經是他相親的物件,他沒來,覺得對不起我。然後,看到你這麼欺壓我。出於正義感,所以,為我鳴不平。”

蘇婉兒這話說得連自已都不信服。若葉雲嘉是那種人,當天怎麼可能不來相親。自然,葉瑾之也是靠在車上鄙夷蘇婉兒的說辭,說:“你能說點靠譜的理由麼?小七的為人我最清楚。他為人天生冷漠,就是家族裡的人或者事,他也袖手旁觀。就是他爹媽有啥,他也懶得波動情緒,唯一能讓他有點點情感的怕就是奶奶和爺爺。他可能因為沒來相親,造成你被人看笑話而內疚?再說了,那一次的事很保密,沒幾個人知道,你也沒什麼可能被人笑話。”

葉瑾之毫不留情戳穿。蘇婉兒打個哈哈,說:“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又不認識他。再說了,你就相信小七會做這種事?”

“他暴戾,易怒。說不準。”葉瑾之回答,竟然在一旁玩火柴,一支一支在火柴盒上騰起一蹙小火苗,很快又被山風熄滅。

蘇婉兒也聽聞葉雲嘉為人冷漠,性格暴戾,打起架來就是亡命的發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葉雲嘉的說法。或許,是自已潛意識裡就跟嚴清雅站在對立面了。

“但他能執掌你們葉家的商業,未必沒有剋制與可取之處。你是他四哥,應該瞭解他。”蘇婉兒說,企圖這樣旁敲側擊地提醒葉瑾之。畢竟,她不希望因為自已的原因,讓葉雲嘉與葉瑾之有這樣的罅隙。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俗語,你沒聽過?”葉瑾之像是打定主意跟她對著幹,每說一句話都要將她堵死。

“也不知道你衛戍隊長怎麼當的?”蘇婉兒轉而鄙夷他的業務水平。

葉瑾之略一笑,劃了一根火柴,點了一支菸,緩緩地說:“刀上有小七的指紋。那個角度只能是對方刺的。”

“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