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再補覺。”蘇婉兒建議。
秦喜玲樂呵呵地回答好。蘇婉兒這才將地址告訴她,還問要不要等等,她讓司機去接她。秦喜玲說不用,自己開車過來。
這便是掛了電話,蘇婉兒又梳洗一下,一開啟門,就嚇了一跳,阿碧正站在門口,像是在等她起床。
“呀,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這天還這樣早。”蘇婉兒深呼吸,調整氣息。
阿碧略一鞠躬行禮,說:“我得要隨時伺候,所以睡不著,四點過起來,五點就來這裡候著。”
“不必這樣辛苦。”蘇婉兒擺擺手,總覺得歉意,然後又說“不過,既然起來了,就跟我一起下樓去吃早飯。”
“阿碧不敢。”阿碧依舊是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聲音。
“什麼敢不敢的。你不是古代的人,我看你的舉手投足、言談舉止,在外面也是佼佼者,不必跟我說這些虛禮。這裡是陳家,不是江府郡園。”蘇婉兒一邊說,一邊瞧了瞧阿碧。
阿碧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回答:“可是,我來到陳家不是代表我個人,而代表的是江府郡園。”
蘇婉兒不知道怎麼的,就聽得有點煩躁。立馬揮揮手,說:“江府郡園是很多規矩,這並不代表江府郡園是守舊。它只是傳承古典精華的地方。行了,你若要讓人覺得江府郡園就是充滿規矩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可以儘管如此。”
蘇婉兒一番話說完,伸伸懶腰往樓下走,直到拐角處。又轉頭瞧瞧阿碧,說:“走吧。我們吃早飯去。”阿碧還是猶豫一下,繼而點點頭與蘇婉兒一起下樓吃飯。
苗秀芝像是也一宿未眠,臉色略微憔悴,但神情頗好,已吩咐廚房準備好了早飯。
蘇婉兒便與苗秀芝、阿碧一起用了早飯,然後才去向陳老狐狸請安。陳老狐狸卻還在睡覺,只有陳澤林守在一旁。父女倆一打照面。彼此都尷尬。因為感覺彼此似乎是陌生人。
“爸,早。”蘇婉兒打了招呼,就退出來。
“爺爺就快起來了,就在這外間等吧。”陳澤林說。
蘇婉兒雖然不喜歡跟陳澤林一起相處,但他已經這樣說了,自己退出去似乎不好,於是在那裡等著,彼此相對無言。
果然,片刻後,陳老狐狸開啟臥室的門,拄了柺棍徑直出來。蘇婉兒連忙站起身對陳老狐狸行禮請安。並過去攙扶陳老狐狸坐下,陳澤林則是出去吩咐廚房送早餐來。
陳老狐狸拍拍蘇婉兒的手,又做了一番叮囑,無非是家族榮譽,個人幸福的。算是老調重彈。蘇婉兒硬著頭皮一一答應。直到他的早飯來,蘇婉兒才得以脫身到房間裡待著。
至於阿碧,因為在這裡沒一個認識的人,蘇婉兒也將她帶到房間裡,讓她隨便坐,並詢問她在從事什麼職業,進行閒聊。
秦喜玲則於九點到了陳家,一襲的紅衣,火紅火紅的,苗秀芝斜睨了一眼,又回覆溫和。蘇婉兒則是將她的這種神情盡收眼底。是啊,哪 一個做媽媽的喜歡有人在自己女兒大婚時穿一身的大紅。
蘇婉兒理解媽媽,也暗自覺得秦喜玲這舉動不妥當。
“敏華,你朋友你就招呼著,要什麼,就吩咐人送上樓去。”苗秀芝臉上掛笑, 十分和氣地說。其實,這已經很明確了:今天會來很多客人,為避免尷尬誤解,把這女的給我弄你房間去。
“好的,那今天就劉亦菲辛苦媽了。”蘇婉兒摟了摟苗秀芝的胳膊,低聲在她耳邊 說:“媽,別不痛快了。要開心。”
“知道了,你呀,就是太善良。”苗秀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上樓去。外面又有車響,苗秀芝與陳澤林趕忙一道往外趕。
蘇婉兒這才對秦喜玲說:“玲子,我們去我屋裡說話。”
“好啊。”秦喜玲笑嘻嘻地看了看周圍。蘇婉兒因葉瑾之的話語,對秦喜玲有所提防,從裡到外格外注意她的神色以及舉動。心裡也深知不應該,可就是控制不住。
“阿碧,你也一道來吧。”蘇婉兒轉頭對阿碧說。方才自己下來招呼客人,阿碧作為她侍女一樣的存在,也一併下來了。
其實,蘇婉兒想過:周伯和葉瑾之敢讓阿碧來陳家,這女的必定是心腹,更是做人處事拿捏得當,極其聰明伶俐的人。所以,帶著她,如果有什麼自己觀察不到,她觀察到的必然會提醒自己,即便不提醒自己,也會向周伯和葉瑾之稟告。
“是。”阿碧回答,語氣恭敬謙遜。
蘇婉兒大步往樓上走,秦喜玲牽著她的手,笑嘻嘻地說:“阿碧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