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夏晚就覺得像是錐子直接遁入心臟一樣,疼的厲害。
夏晚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
她和許邵軒的關係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的地位就不公平,她是仰仗他的保護才在他身邊的,現在她需要被保護的理由已經沒有了,剩下的日子,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再去衡量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她不敢擅自把這些感情定義為愛情,因為許邵軒從來沒說過喜歡,可她自己清楚,現在自己是泥足深陷。
兩個人之前的感情,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是平等的,往後,恐怕更不會平等。
先喜歡上對方的人,總是被動的,尤其還是他們這種情況。
夏晚攥著那些照片,恨不得將它碾成碎片。
許邵軒不在她面前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她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感覺她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許邵軒給她看見的,都是他想給她看見的,他生氣的樣子,驕傲的樣子,溫柔的樣子,這些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可現在她所呈現的,卻已經是全部了。
這種時候,許邵軒如果覺得她無趣了,想一腳把她踢開,她大概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呵……
她重生一次,兜兜轉轉,到了最後還是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差別只是身邊的男人換了而已,這可一點都不算是進步。
被許堯軒一腳踢開的感覺還在記憶中不曾散去,現在……
夏晚深吸了一口氣,將照片擺在了桌子上,自己轉身洗漱去了。
白羽約她出去,他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肯定也有人一字不落的說給他聽了,她就等著他回來,看他怎麼解釋。
可事情的發展到最後,已經完全失控了。
夏晚等了許邵軒半夜,人都沒回來,等到了後半夜,門外的人就來叫門了。
她睡的本來就不踏實,這會兒外面一有動靜,她就先醒了。
“朱麗葉小姐,麻煩請您到大廳一趟。”
外面的人輕聲喊了一句,夏晚就趕忙跟了出去。
整個許家除了客房這邊,其他的地方都是燈火通明,這一看就不正常。他趕忙往前走了幾步,追上了前面的人,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那下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說她明知故問,但是她問出來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就開口道:“下午的事情已經鬧到了許老爺子那裡,白家的人不肯善罷甘休,非要換新郎。”
臥槽……
夏晚這一次是真的吃驚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已經到了結婚的時候這邊還能說換新郎的,這白羽也真夠奇葩的,不對,白家的人都夠奇葩的。
“那現在請我過去,是什麼意思?”
她也有些不安,這種事兒按理說是家事,她嚴格的來說還是外人,請她過去幹嘛?
難道這是家醜要外揚的節奏?
夏晚覺得自己在這幾天死的腦細胞已經夠往後十年用的了。之前只覺得古代的片子裡面才會有鬥爭什麼的,現在感覺這豪門世界跟他們是一樣一樣的,誰也別說誰。
她現在真的覺得有點害怕了。
下人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帶路,對夏晚的問話只是搖搖頭,就什麼都不說了。
夏晚輕嘆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一會兒面對許家人,一定要冷靜,先看看許邵軒怎麼說吧!
到了大廳,夏晚就被眼前的情景晃了一下。
這個場面,好像是似曾相識。
許邵軒跪在地上,周圍坐著許白兩家的大家長,白羽坐在一邊哭哭啼啼的,許堯軒沉著臉一言不發。
許媽媽看見夏晚過來,趕緊對她使了眼色,她眼圈微紅,看起來是哭過了。
呵呵,這場面夏晚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拍電視裡面常見的場景嗎?小人陷害男主,準備讓男主被逐出家門或者受汙衊的時候,就是這個場面,說不定一會兒還要請祖宗家法呢!
嘖嘖嘖,這一次,夏晚還是真開了眼界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就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麼,這看似有些順理成章的事情其實也是一環扣一環的。
到底自己被誰算計了,夏晚還說不清楚。
白羽,許堯軒,白家,或者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不,應該說他們算計的是許邵軒並不是她,可惜他們現在是一體